第31章 姑奶奶掀桌！

“呵，这不等于羊入虎口？！”苏妙筠听闻宁华辰将掌管嫡妻嫁妆的信物交给了蔡姨娘，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翻个白眼。

“咳，奴婢打听清楚了，辰爷说是放在芷蘅居保管了，等会儿回去了就去取了，然后让人给老夫人您送过来。”红袖瞧着老夫人面色不虞，小心翼翼地禀告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果不其然，老夫人听了这话，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环顾四周，发现能砸的东西都已经被她砸了个干净，于是干脆直接冲着宁华辰怒喝道：“跪下！”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儿子不过是暂时将东西交给茹月保管罢了，现在就去拿回来，值得您发这么大的火吗？！”宁华辰虽然站起了身，但却并没有真的跪下，反而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无疑是火上浇油。

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糊涂啊！那蔡华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将能调用嫡妻嫁妆的信物交到她手里，你是想做什么？！这要是传出去半点风声，咱们侯府以后还怎么见人？怕是出了门，唾沫星子都能把咱们一家给淹死！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的脑子生出来？你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余嬷嬷，你亲自带人去一趟芷蘅居，把夫人的印信，还有一切不属于芷蘅居的东西，都给我带回来。动静小点，别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另外，你也告诉蔡姨娘一声，就一句话，这件事要是芷蘅居的人敢透露半个字，我不管她是谁的心头肉，一律拖出去打死！她要是不信，就让她试试看！”

另一边，芙蓉院内，苏妙筠对松鹤院的闹剧并不怎么关心，她正专心致志地制作着香丸。既然要送，那就不能只给外祖母送，还有大舅母、二舅母，以及宫里的皇后姨母。夏天快到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几位曾经疼爱她的长辈，一人做一个香囊好了。

就在苏妙筠沉浸在调香的乐趣中时，红袖突然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姑娘，出大事了！”

从松鹤院出来后，红袖就按照苏妙筠的吩咐，小心地盯着老夫人那边的动静，没想到还真让她等到了劲爆的后续。

“别着急，慢慢说。”见红袖气喘吁吁的样子，苏妙筠忙给她倒了杯茶水，示意她先缓口气。

“姑娘，咱们刚从老夫人那里出来没多久，老夫人就派人去请辰爷了。奴婢贴在墙根底下偷听，没听太清楚。不过看进出的丫鬟脸色，估计事情小不了，老夫人怕是气得不轻。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辰爷还没出来，倒是余嬷嬷黑着脸，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丫鬟从松鹤院出来，直奔芷蘅居去了。”红袖喝了两口茶，顺了顺气，这才开始讲述她刚刚看到的一切：“奴婢一路小心地跟着，没被她们发现。我看到余嬷嬷带着人进了芷蘅居，留了两个婆子在门口守着，我躲在花丛后面瞧着，院子里静悄悄的，出奇的安静。您说，会不会是老夫人要对蔡姨娘……”

红袖压低声音，忍不住抬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苏妙筠，一脸期待。

“别胡思乱想，老夫人才不会对蔡姨娘下手呢，她可是辰爷的心头肉！要是老夫人真的动了手，那岂不是跟辰爷彻底决裂了？这种事情，老夫人不会做。”苏妙筠被红袖的小表情逗乐了，她笑着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为她解惑：“就算心里再恨不得蔡姨娘从咱们府里消失，老夫人也不会亲自沾手。依我看，余嬷嬷这么大张旗鼓地过去，又小心谨慎地封锁芷蘅居不让外人知道，估计啊，我娘的嫁妆有一部分进了芷蘅居了。老夫人这不过是让余嬷嬷过去抄家止损呢。”

苏妙筠的猜测是红袖万万没想到的，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妙筠：“啊？不会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辰爷岂不是太不要……咳，太不讲究了！”

原本红袖是打算直接骂宁华辰不要脸的。不过考虑到那位毕竟是宁华辰，又是自家姑娘的父亲，所以还是把到了嘴边的咒骂给咽了回去，换了个稍微含蓄的说法。

“你见过辰爷在蔡姨娘的事情上什么时候讲究过？”苏妙筠掩嘴轻笑，在红袖面前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宁华辰的嫌弃和厌恶。

不过这件事的发生，倒是提醒了苏妙筠一件事。她定了定神，认真地看向红袖：“算了，这事儿有祖母出面，咱们就当不知道吧，只要到时候阿娘的嫁妆一分不少地收回来就行了。咱们可犯不着这时候出面弄脏自己的手。比起这个，咱们眼下倒是真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