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强制爱?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1737更新时间:25/07/08 16:33:49

房间里,沈慧紧紧抱着阿够,蜷缩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池泽兴则高坐在上方,福彦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着手上的药膏。

方才情急之下,为了不让阿狗受伤,他反手撑了一下地面,不慎扭伤了手。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压抑。

沈慧偷偷地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抱紧了怀里的阿狗。

啧啧,真会享受!原来就好这口,早说嘛!这么多好人家的姑娘,都被他一个人给耽误了!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暴殄天物!

池泽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人还挺配的,青梅竹马,你陪我长大,我伴你白头,妥妥的养成系啊!

真太监和皇帝……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强制爱!强制爱啊!

沈慧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向池泽兴的目光也大胆了几分。

呦呦呦,涂药呢!是不是要拉小手手了~

嘿嘿……嘿嘿……

池泽兴:……

这女人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沈慧那充满怪异的笑声,让池泽兴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本伸出的手,也猛地收了回来。

还上什么药?简直是折磨!

“行了,你先下去吧。”池泽兴不耐烦地朝福彦挥了挥手,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他生怕自己一抬头,就会想起沈慧口中说的什么“强制爱”。

福彦不明所以,拿着药膏,还想劝说:“陛下,您的手还没上完药呢……”

就是就是,狗皇帝真是不解风情!没看见人家福彦舍不得你吗?真是个木头脑袋!

池泽兴的眉心突突直跳,隐隐作痛。

舍不得?

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福彦那张脸,还有那深情款款地给自己涂药的画面。

一股恶寒瞬间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这下是真的没法直视福彦了,只好闭上眼睛,“行了,让沈常在给朕上药就行了,你退下吧。”

什么?竟然敢使唤本小主?

沈慧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得美!

但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她还得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笑着迎了上去,“福彦公公,不必担心,这里还有臣妾呢,您就安心吧。”

福彦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明白了什么。

陛下这是想要和沈小主单独相处呢!嫌他碍事,赶他走呢!

看这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就是要留宿了吗?

哎呀,都怪他没能看穿陛下的心思!

想到这里,福彦连忙将手中的药膏交到沈慧手中,郑重其事地说:“小主,就拜托您了!”

沈慧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托付她呢!肩上瞬间多了一份莫名的责任感,她满脸严肃地点点头,“放心吧。”

池泽兴:……

这三个人,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可偏偏还能对上!只有他一个人清醒,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真是烦死了!

沈慧目送着福彦离开房间,立刻感到身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牢牢地锁定着她。

她在心里默默地劝了自己几句。

然后,才缓缓地转过身,就看到池泽兴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给朕擦药。”

沈慧磨磨蹭蹭,极不情愿地坐到他身边,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臣妾这就帮您擦药。”

也不知道这狗皇帝发的什么疯!福彦在的时候不让人家擦完,非得把人赶走,真是的!

擦擦擦!非得把你的皮都搓掉一层!

池泽兴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沉着声音说:“朕方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慧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你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摔到了人家福彦的身下,那得是有多不小心啊!

池泽兴:……

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跟她说话,只会让自己气得半死!

他生怕沈慧再口出狂言,连忙转移话题:“沈常在,朕明明让人来吩咐过了,你怎么不在殿中?是没把朕的话当回事吗?”

沈慧立刻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臣妾不敢!臣妾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下学之前,臣妾就和欣常在约好了,所以才直接去了翠月殿。如果臣妾早知道您要来,就算天上下刀子,臣妾也要赶回来啊!”

“当真?”池泽兴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当然是真的!臣妾对您的心,那可是比真金还要真啊!”沈慧用力地点着头,满脸的真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

开玩笑!要是早知道他要来,我肯定第一个跑路好吗?海鲜佛跳墙和一个臭男人,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池泽兴原本放晴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变得十分可怕。

他又被她骗了!

“沈慧,你竟然敢拿朕和一道菜比?”他的声音里蕴藏着无尽的怒意,仿佛只要沈慧敢点头,他就会立刻扑上去掐死她。

沈慧也被吓了一跳。

我也没有说佛跳墙的事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佛跳墙?陛下,臣妾没有啊……”

池泽兴憋着一口气,“朕什么都知道了!”

“哼!”他冷哼一声,这次,他再也不会相信她嘴里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一个字都不信!

沈慧抿了抿嘴唇,这下彻底兜不住了。

她的手偷偷地向桌子底下伸去,摸到一个针线篓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池泽兴本想忍一忍,可心头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如果他听不到沈慧的心声,是不是就要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他刚想转头质问,眼前突然一晃,沈慧双手举着一个东西递了上来。

池泽兴皱着眉头,“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