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春宵苦短

阿月面色森寒，手起刀落，直接将孙铭斩杀于当场。

楚琼简直怒火中烧。

她的宝贝女儿才十二岁啊！这该死的孙铭，竟然丧心病狂地给殷小可下那种见不得人的药！

很明显，孙铭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下的药，药性霸道无比，不仅刚烈，还带着剧毒。

幸亏楚琼早有先见之明，在孩子们年幼时就让他们接触毒药，几乎练就了一副百毒不侵的体质。这点毒素，还不至于让殷小可因为无人疏解而香消玉殒。

更何况，楚琼还辅以针灸汤药，一套流程下来，确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唯一让她感到棘手的是……

“呜呜呜……难受死了……”

殷小可满脸通红，紧紧抱着阿月的窄腰，手脚并用，将他压在床上，不让他离开。

此刻的阿月，狼狈至极。原本一丝不苟的衣衫，被殷小可扯得衣襟松散，露出大片肌肤。他竭力拉住领口，才勉强避免被彻底扯开的窘境。

“殿下……”阿月罕见地显得有些无措，艰难地护住衣裳，却又不敢用力过猛，伤到殷小可。

一双温热的小手趁虚而入，钻进他的衣襟，贴在他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上。

阿月瞬间僵住了。

“殷小可！”殷寒月脸色铁青，“你给朕滚下来！”

仅仅是这么点药力就承受不住，当真是太娇气了……完全没有继承他当年半分风范！

“呜……母后，父皇凶我……”

楚琼：“……”

还算好，至少还能分辨出谁在责骂她，看来还没彻底失去理智。

“孩子现在很难受，你凶她做什么。想当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楚琼心疼地说道。

“朕当年哪里……”

“怎么没有？”楚琼轻哼一声，“我记得清清楚楚，是谁当年死皮赖脸，拳打脚踢都不肯走，非要赖着我帮忙。”

殷寒月：“……”

那时他其实完全可以忍住的，区区一点助兴的药而已。只不过，他当时是想借机占点便宜……

皇帝陛下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没敢出言反驳。

“既然公主不肯放手，那阿月你就暂时陪陪她吧。你若是愿意，等公主及笄之后，本宫可以做主，给她你一个名分。”楚琼叹了口气，但随即又忍不住告诫阿月，“不过她现在年纪还小……”

“属下明白。”阿月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抓住殷小可不安分的小手，恭敬地说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属下绝不会冒犯殿下。”

事实上，虽然楚琼这样告诫了阿月，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殷小可身上，说是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无法推脱。以他和殷小可之间的情谊，到时即使受到惩罚，殷小可也绝不会让他丢掉性命。

然而，阿月最重承诺，言出必行。

整整一夜，无论殷小可如何折腾，他都始终坐怀不乱，只是抱着殷小可在冰冷的池水中泡了一整晚。

直到天色破晓，殷小可身上那股诡异的热度才渐渐消退，她也终于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

在朦胧之中，她感觉有人将她从冰冷的池水中抱了起来，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轻轻地放到床上。

“殿下……”似乎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殷小可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您可要快些长大啊……”

当殷小可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晚时分。

伴随着头痛欲裂的后遗症一同涌来的，还有昨天晚上的记忆。

殷小可：“…………”

殷小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她她竟然……

殷小可缓缓地将头埋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也不知道那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晚上她还神志不清，但是现在药劲儿过去之后，那些记忆反而变得更加清晰鲜活，甚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

腹肌那种外柔内刚的触感，以及滚烫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她的指尖。

……真是罪过啊。

可怜的阿月，就这么被她给糟蹋了……

殷小可感到无比的愧疚，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下定决心去找阿月道歉，结果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人。紧接着，各种各样的政事便如潮水般涌来，让殷小可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孙家倒台了，但是，那些和孙家有着相同野心，或者原本就是孙家党羽的朝臣家族，还需要一一进行处理。这些朝廷的蛀虫们人人自危，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殷寒月将这些事情全部交给殷小可处理，显然是有意要锻炼她。堆积如山的奏折，如同小山一般被抬进殷小可的宫殿，每晚殿内的烛火都要燃烧到后半夜才会熄灭。

她每天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短短几天时间，殷小可就瘦了一大圈，脸上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也变得消瘦下来，青涩褪去，出落得愈发地明艳动人。

光是处理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就花费了她整整一年的时间。

殷小可不愧是殷寒月的女儿。在殷寒月的有意放权之下，殷小可将这些事情处理得十分妥帖，她的储君之位也变得更加稳固。

只是，随之而来的……

“殿下，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八封劝您选侍君的折子了。”晴儿将奏折按照类别整理好，然后堆叠在一起，“这些折子……还像以前一样驳回去吗？”

晴儿不仅是殷小可身边的大宫女，更是殷寒月亲自挑选出来的心腹。她做事稳重，心思细腻，能力丝毫不逊色于琪榄姑姑。如今，除了负责照顾殷小可的起居之外，还兼任殷小可的“秘书”，成为了大殷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官。

殷小可清理了一批朝臣，紧接着，又涌现出另一批更加坚定地追随殷小可、或者选择投奔殷小可的世家和大巨，他们争先恐后地将自家优秀的儿子、侄子……送入宫中。

殷小可头痛地揉了揉额角，“驳回。”

孙家那些愚蠢之徒，竟然异想天开地想要让皇太女下嫁，这让其他对皇太女抱有固有想法和偏见的世家，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