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艳四座

春满楼的老鸨笑得合不拢嘴，今晚的场子是她从业以来最火爆的一次，不仅达官贵人来了不少，就连一些平日里不屑于来这种地方的文人雅士，也都纷纷前来捧场。 她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冲着宋馨妍来的，那个最近在京城里掀起轩然大波的奇女子。 老鸨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宋馨妍今晚的演出会是什么样子，能不能让这些见多识广的客人们满意。 毕竟，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嫖客，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演出不精彩，他们可是会毫不留情地砸场子的。 不过，老鸨对宋馨妍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她之前在周记书肆里搞的那些事情，已经充分证明了她的才华和能力。 只要她今晚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就一定能够征服这些客人。 随着夜幕降临，春满楼的客人们也越来越多，大厅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客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谈论着最近京城里发生的热门事件，当然，话题的中心，始终离不开宋馨妍和她的《嫡女复仇记》。 “你们说，这个宋馨妍到底是什么来头？ 竟然敢写出这样大胆的书，难道她不怕得罪莱阳郡主和顾家吗？” 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呢？ 也许她背后有什么靠山吧，否则，她怎么敢如此嚣张？” 另一个公子哥猜测道。 “我看未必，这个宋馨妍，我听说她之前只是成安伯府的一个弃女，根本没有什么背景，她之所以敢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顾云庭的仇恨。” 一个消息灵通的公子哥，神秘兮兮地说道。 “仇恨？ 难道她和顾云庭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其他公子哥纷纷追问道。 “当然有恩怨，你们不知道吗？ 听说这个宋馨妍，原本是顾云庭的未婚妻，但是后来，顾云庭为了攀附莱阳郡主，就抛弃了她，还设计陷害她，让她身败名裂。” 消息灵通的公子哥，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宋馨妍和顾云庭之间的恩怨情仇。 “原来如此，难怪她要写《嫡女复仇记》来报复顾云庭，真是个可怜的女子。” 其他公子哥纷纷感慨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宋馨妍，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她怎么会跑到青楼里来卖唱呢？” 一个对宋馨妍颇有偏见的公子哥，冷笑着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这个宋馨妍，虽然身处青楼，但是她却洁身自好，并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而且，她还很有才华，能够写出如此精彩的书，也算是一个奇女子了。” 一个对宋馨妍颇有好感的公子哥，反驳道。 就在客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大厅里的灯光一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客人们纷纷抬头看去，只见舞台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她手持一把琵琶，亭亭玉立，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这个女子，正是今晚的主角，宋馨妍。 客人们顿时被宋馨妍的美貌所倾倒，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宋馨妍微微一笑，向客人们行了一个万福礼，然后，她轻轻拨动琵琶弦，开始弹奏起来。 琵琶声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如清泉流淌，瞬间将客人们带入了一个美妙的音乐世界。 随着琵琶声的流淌，宋馨妍开始缓缓唱了起来。 她唱的，是一首古老的民谣，歌词凄婉动人，讲述了一个女子被负心汉抛弃的故事。 宋馨妍的声音清亮而富有感染力，将歌曲中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让客人们听得如痴如醉，如痴如梦。 唱到动情之处，宋馨妍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她的歌声也变得更加哽咽，更加悲伤，让客人们听得心碎，听得泪流满面。 一曲唱罢，全场寂静无声，所有的客人都被宋馨妍的歌声所感动，所震撼，他们仿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沉浸在宋馨妍所营造的悲伤氛围之中。 过了许久，才有人带头鼓掌，紧接着，掌声如雷鸣般响起，经久不息。 客人们纷纷起身，向宋馨妍表达着自己的敬意和赞赏。 “唱得太好了！ 真是太感人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宋小姐真是才华横溢，不仅会写书，还会唱歌，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啊！” “宋小姐，我爱你！ 我要娶你回家！” 客

宋馨妍已经化好了妆，和花锦城一样的戏子妆容，不过淡了些，没有那么浓，就是隼儿看到她都认不出来了。 没有穿戏服，而是一身书生服，脚上是厚底鞋，雌雄莫辩，还挺好好看。 正在嗑着瓜子和春满楼的妈妈拉呱。 “花妈妈，咱们要不要商议一下分成比例啊？ 我八成，您两成怎么样？” 花妈妈一脸的老人看手机表情，“小兄弟，你逗妈妈乐子呢？ 戏班子在我这儿唱都给四成？ 两成？ 呵呵，做梦可以有。” 青楼并不需要这份收入，他们楼子里的姑娘足够表演了，只是有的客人喜欢这一口，偶尔会表演一下。 宋馨妍自信道：“所以你家青楼只是二等，和我合作，我保你一个月升到一等青楼，甚至能成为京师第一青楼。” 花妈妈不信，“年纪不大，挺能吹啊，妈妈我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你省点儿口水吧，这招儿对我没用。” 宋馨妍叹息：“您怎么就不信我呢？ 错过这个机会，我找别人家，最多给一成，甚至免费请我们去，我们都得看档期呢。” 花妈妈不为所动，她只看眼前的利益。 花锦城准备好了，有些紧张，演出只要十分钟，却排演了十几天呢，成败就看今晚了。 “手底下见真章，花妈妈，见证奇迹的时候来了。” 直播间打开，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不和粉丝们分享呢？ 此时的直播间已经突破一百五十万人气了，每天都在增长，两百万人气指日可待。 楼子里的灯光全部暗下来，只要舞台上亮着灯，公子们都安静下来，饶有兴致看着，还有的起哄：“今儿晚上哪个姑娘出场啊？ 这排面挺大的，是不是楚瑜姑娘啊？” “不是，这是演出，诸位爷好好看啊！” 花妈妈出来说两句，没有多少热情，要不是看花锦城的面子，她都不浪费这个时间。 以前花锦城帮过她，算是还了人情，那孩子也挺可怜，嗓子毁了，还被赶出戏班子，今晚上要是不能唱火了，怕是只能沦落像姑馆子，卖身为生了。 舞台上出现一个曼妙的背影，是唱戏啊，公子们没什么兴致，他们不喜欢咿咿呀呀的戏曲，听着犯困，家里老人才喜欢这个呢。 更喜欢听听小曲儿，附庸风雅，或者陪花魁们开开黄腔，逗逗乐子。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两句清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有点儿意思啊！ 跟着是一阵烟雾浮现，舞台上的身姿如梦似幻，不像真人。 乐声响起来，戏子也转过身，水袖起舞，缓缓开口继续唱起来：“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渐渐的，所有人都不说笑了， 认真聆听，像是听到了戏子的心酸和无奈。 最后唱到了：“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一下子击中众人的心脏，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都道是戏子无情，没想到也有一分报国心啊！ 一曲终于唱完了，楼子里这么多人，鸦雀无声，就连花魁们都屏住呼吸，眼底有泪意闪过，竟然有人为戏子唱曲儿的， 简直闻所未闻。 花锦城鞠躬谢幕，众人才回神，一阵雷鸣一样的掌声爆发，灯光再次点亮，露出花锦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哎，这不是那个谁吗？ 我认识的，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我家老爷子很喜欢他的戏。” “我知道，花锦城，好久没出来唱了，听说出事儿了，没想到憋着一手大的，这个唱的好。” 宋馨妍站在后台，看着众人的反应，就知道这波稳了。 “花老板，可以啊，你嗓子好了吗？” 花锦城屈膝行礼：“多谢诸位爷关心，好些了，喜欢在下的新曲子吗？” “喜欢，太喜欢了，就是太短了，这是什么曲子？ 以前怎么闻所未闻啊？” 花锦城按照宋馨妍教的说道：“这是一个故事，我讲给诸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