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命抉择

祝曲年闻言，顿时傻眼了。 这……这是什么鬼选项？ 吃鹅还是吃他？ 这暴君，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凤长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祝曲年：“……” 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坑里，而且还是自己挖的。 她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如果她选择吃鹅，那肯定会把这暴君给得罪死，以后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她。 可如果她选择吃他…… 那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自己的男神啊！ 她可不想当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就在祝曲年左右为难之际，凤长歌又开口了，“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时间到了，无论你选择什么，朕都依你。”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祝曲年，而是专心致志地批阅起了奏章。

祝曲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更加纠结。 这暴君，明明知道她左右为难，还要逼她做出选择，真是太可恶了！ 她在心里把凤长歌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惹恼了凤长歌，那等待她的，将会是更加可怕的惩罚。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对于祝曲年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一会儿看看满桌子的鹅肉，一会儿又看看坐在长桌边的凤长歌，脑子里一片混乱。 素秋站在一旁，看着祝曲年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 她很想帮祝曲年出主意，但又不敢贸然开口，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反而害了祝曲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祝曲年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她知道，如果再不做决定，那她就要面临更加可怕的后果了。 终于，在最后一丝香燃尽的时候，祝曲年做出了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凤长歌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皇上，臣妾选择……吃鹅！”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凤长歌的反应。 凤长歌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祝曲年，“你确定？” 祝曲年点了点头，“臣妾确定。” 凤长歌勾了勾唇，“很好。” 他站起身，走到祝曲年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暧昧地说道：“既然皇后如此喜欢吃鹅，那朕就成全你。” 说完，他便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太极殿。

祝曲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惑。 凤长歌这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不生气？ 难道他是在欲擒故纵？ 就在祝曲年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彦子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皇后娘娘，皇上说了，既然您选择了吃鹅，那就一定要吃完，不能浪费。” 祝曲年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 还要吃？ 她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为什么还要让她吃鹅？ 这暴君，真是太阴险了！ 祝曲年欲哭无泪。 她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果她不吃，那肯定会惹怒凤长歌，到时候指不定要怎么惩罚她。 可如果她吃，那她就要吃到吐，吃到死！ 就在祝曲年绝望之际，素秋突然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小主，奴婢有个主意。” 祝曲年闻言，连忙问道：“什么主意？” 素秋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祝曲年听完，顿时眼睛一亮。 这个主意好！ 真是太好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太极殿里便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 祝曲年表面上在认真地吃着鹅肉，但实际上，她却偷偷地把鹅肉藏在了袖子里，然后趁人不注意，扔到了花坛里。 素秋则负责在一旁放风，防止被人发现。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桌子上的鹅肉清理得差不多了。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祝曲年的努力。 她是真的吃了不少鹅肉，吃到最后，她都快吐了。 但为了完成计划，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

直到深夜，祝曲年才终于把桌子上的鹅肉全部“消灭”干净。 她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胃都要爆炸了。 小彦子走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剩下任何鹅肉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真是好样的，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说完，他便离开了太极殿。 祝曲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怨恨。 这暴君，真是太可恶了！ 等小彦子走后，素秋连忙端来一杯茶，递给祝曲年。 “小主，您快喝口茶，压压惊。”祝曲年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素秋，你真是太聪明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祝曲年感激地说道。 素秋笑着摇了摇头，“小主过奖了，奴婢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祝曲年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就在这时，凤长歌突然走了进来。 他看着祝曲年疲惫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皇后辛苦了。”他轻声说道。 祝曲年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暴君，又想干什么？ 她可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皇上说笑了，臣妾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祝曲年冷冷地说道。 凤长歌走

“……” 一听到皇上这话，所有伺候的宫人都唰一下低下头去。 帝后两人调情说私房话，他们这些奴才得低着头装聋子瞎子哑巴。 “！” 凤长歌这话，也吓得祝曲年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吃他？ 怎么吃？ 是亲亲那种吃，还是…… 啊啊啊不能想，一想就不纯洁了！ “……” 凤长歌听着她的心声，眼中划过一抹迷茫。 除了亲，还能有什么不纯洁的吃法？ 想不明白。 不过她怎么好像特别懂的样子…… 不是说恋爱都没谈过？ 那为什么会比他一个男子懂得还多？ 祝曲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被暴君怀疑她的纯洁性。 她在偷偷的抬头看小彦子。 狗暴君，当着元公公的面还这么浪，就不怕伤了元公公的心啊？ 还是说，这暴君跟元公公闹什么矛盾了，故意跟她说这种话，以此刺激元公公？ 啧啧，指不定暴君非要将小楚子带进宫，也是用来刺激元公公的！ 不然今天暴君出宫去祝家，为什么不将元公公带在身边？ 一定是闹矛盾了！ 想到这儿，祝曲年觉得自己看透暴君了。 她非常努力的将半块鹅肉一下子喂进嘴里！ 呵呵！ 想借我来刺激元公公？ 休想！ 你们可是我磕的CP，我是不会助纣为虐帮你欺负元公公的！ “……” 凤长歌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他又没法保持淡定了！ 这个女人故意的是不是？ 她在千年后生活的那二十多年，到底看过多少本以他和小彦子为原型的断袖小说，才会对他是个断袖的“事实”这么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明明下午在祝家她还偷偷的怀疑过，他让姬云长去教训宋乔胺，是因为他想保护她！ 那她为什么就不能再深入想一想！ 为什么每次一到他和她，她就会努力忽视掉“他可能看上了她”这个可能性？ 而到他和小彦子身上，她就总是有一双擅长搜寻暧昧的眼睛？ 白瞎了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整天就只会盯着他和小彦子，就只看得见断袖是吧？ 能不能偶尔也低头看一看她自己！ 凤长歌越想越气。 他冷冷道，“皇后哪里吃不下了？朕看皇后吃得很快乐啊！” 他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既然这么快乐，那你就给朕一直吃到天亮吧！” 他示意小彦子抱着奏折跟他走。 气死他了。 不亲拉倒！ 他得出去静静！ 经过桌边，他黑着脸对负责监督的小太监说，“替朕看着皇后，她浪费一块肉都不行！她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让她去休息！”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应了。 凤长歌又瞪了一眼祝曲年，带着一身怒气大步离开了。 祝曲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丝毫不紧张，还慢悠悠的夹了一筷子肉继续吃。 不睡就不睡。 一天不睡又不会死人。 她今晚不睡，一直吃，明天再吃上一整天，这八斤肉她不就能吃光啦？ 反正想让她当着元公公的面亲他，主动去拆CP，这绝对不可能！ 系统见宿主吃得艰难，特别鸡贼的推销，【宿主，系统商城有强效消食散，一包吃下去就能清空肠胃里所有东西，非常适合如今的宿主哦！】 祝曲年问，【多少积分？】 系统说，【五积分一包……】 祝曲年说，【不要！我熬到明天就能吃完，干嘛要花五积分买它？】 延寿丹都才两百积分一颗，这破玩意儿居然要五积分，买它干啥？ 系统叹气。 它就知道，它家宿主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又是推销失败的一天。 …… 凤长歌离开偏殿后，站在长廊下吹着夜风，越吹越生气。 他觉得他失策了！ 为什么他要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呢？ 他应该指着她让她滚，才符合帝王的霸气！ 现在好了，堂堂帝王站在这冷清的长廊吹冷风，更憋屈更生气了！ “皇上……咱们去哪儿？” 小彦子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 凤长歌冷笑一声，“去长乐宫！翠竹苑！” 小彦子大惊！ 皇上这是一怒之下要去宠幸楚美人吗？ 那个楚美人是个什么东西都还不清楚呢，他还是更希望皇上跟皇后娘娘恩恩爱爱的啊！ “皇上……” 他试图劝一劝。 凤长歌不听，转身就走。 小彦子只好苦着脸跟上去。 唉，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怎么都不出来挽留一下皇上呢？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 长乐宫。 翠竹苑。 小楚子听到外面通报皇上驾到，特别惊诧。 皇后娘娘不是说皇上不会宠幸他吗？ 他一边琢磨着等会儿怎么拒绝被皇上宠幸，一边带着宫女太监出去迎接圣驾。 凤长歌带着一身寒气，走进了翠竹苑。 他一进门，就示意宫女太监退下。 人都出去了，将门关上了，他才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小楚子。 祝曲年把此人奉做男神，说明此人的行事风格应该是很合她心意的。 如果此人做事与她的性情相悖，她就会对他心生反感。 既然这两人性情差不多，那么一些他不好直接问祝曲年的问题，就可以从这个小楚子这里得到答案。 于是，他慢悠悠的坐下，问道，“皇后娘娘不愿意将心放在朕身上，依你看，朕要怎样做，她才会爱上朕？” “……” 小楚子被问得有些懵。 大半夜的，这是来找他谈心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来宠幸他好多了。 他规规矩矩站在凤长歌跟前，努力扮出女声。 “回皇上，依臣妾看来，但凡是理智一点清醒一点的女子，谁都不会将真心放在帝王身上。” “遍数历朝历代，有哪个帝王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子？” “见一个，爱一个，后宫三千佳丽个个都被帝王宠幸过。” “既然知道坐拥天下的帝王永远不会只爱一个女子，那么，理智清醒的女子又怎么会将真心交给帝王？一旦帝王腻了她，转而宠幸了别人，那将真心交付出去的她们要如何了此残生？” “所以，在臣妾看来，皇上想让皇后娘娘对您动心，您首先就得遣散六宫。” 说到这儿，小楚子抬头直视着凤长歌的眼睛。 “在您身边还有那么多后妃的情况下，皇后娘娘她不可能将真心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