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总兵调戏,丫鬟反杀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1856更新时间:25/09/14 02:00:32
“嗯,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裴延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宁宴身上,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来人,把这个丫鬟带回去。”他特意加重了“丫鬟”二字,语意昭然。
张荷婷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未曾料到裴延竟会听从自己的话。
“不过,”裴延起身,语气又是一转,“马四受了伤,医药费自然得你们张家来出。明日一早,派人送五千两到军营,这件事情便算揭过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宁宴,随后负手而行,悠然前去。
身后,张家母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满是感恩戴德的神情。宁宴望着这场景,只觉得无奈,好好的一场被敲诈,她们竟然还感恩戴德。她不禁为张兴本掬一把同情泪。
宁宴拂开了上前“请”她的人,径直跟在裴延身后。她并非无话可辩,而是非常好奇,裴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一个区区丫鬟,又怎能让堂堂乾潭总兵,亲自针对?
虽然没有马匹,宁宴倒也不着急,她步伐从容,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裴延似乎也很有耐心,他驱使着马,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侧。“还以为你是张家的小姐,没想到也不过是个丫鬟。”裴延轻蔑地嗤笑一声,继续道:“我身边正缺个丫鬟,要不你来?月钱绝对比张家给的要丰厚。”
宁宴侧过头,看着他,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民女担当不起裴将军的厚爱。”
“这世上,没有人能拒绝我。”裴延坐直了身子,目光悠远地眺望着远方,那张油盐不进的脸上,神情莫测。“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若将军看中了我的哪门本事,我倒是可以改。”宁宴试探着问道。
“我倒是看上了你这双手。”裴延挑了挑眉,语带挑衅,“怎么,你敢废了它?”
宁宴停下脚步,直视着裴延,“不如我们好好讲讲道理。如果将军一意孤行,仗着权势压人,那么最终的结果,只能是鱼死网破。”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既然我注定要死,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横是吧。”裴延轻轻敲了敲马鞍,指了指宁宴,“看你还有几分种,那小爷我就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那就不多谢将军的好意了,请将军直说。”宁宴的语气带着几分从容。
“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裴延提议道,“我输了,便做你的随从;你输了,脑袋便归我。”
“赌什么?”裴延没想到宁宴如此硬气,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赌张家的案子。以明日酉时正为限,谁先抓到真正的凶手,谁便是赢家。”
宁宴看着裴延,觉得他并非在开玩笑,“将军,您确定?”
“当然。”
“好!那就请将军言而有信,切勿反悔。”
“那么,明日酉时正,县衙见。”宁宴说完,便转身离去。
裴延在身后喊道:“小丫头,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等爷来提!”他心中暗想,既然她不肯接受他的招揽,那他只能用强硬的手段让她明白,她在他面前究竟有多么渺小。
“走!”裴延策马,直接朝着县衙的停尸房而去。他并未做什么,只是将手搭在死者的手背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十文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低声问道:“爷,看到了些什么?”
“去,把我们抓回来的张家小厮吊起来狠狠地打。”裴延冷酷地说道,“如果还不招,就先卸他一条腿。”
与此同时,张府内,张兴本正对着妻儿发气。张荷婷哭诉道:“爹,我们哪里知道事情会这么曲折离奇?遇到事情,我们自然是先想着保全您啊!”
“糊涂!”张兴本怒吼道,“你们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我要抓马四,又怎会随便派几个小厮去?那可是堂堂副总兵,你觉得几个普通小厮,就能轻易得手?”
张夫人和张荷婷闻言,顿时呆住了。
“可、可是宁宴当时也没有反驳啊,都怪她,她什么都不说就跟着裴将军认罪去了。”张荷婷有些委屈地说道。
“她是认罪吗?她只是知道裴将军亲自来了,她不去也得去。”张兴本心中一阵懊恼,与宁宴相比,他精心培养的女儿,简直是天差地别。
“现在宁宴被抓走了,你们自己想办法查案,去救老二吧。”张兴本气得头晕目眩。
他刚要起身离开,门口的侍从前来禀报:“宁姑娘说她没事了,让老爷放心。不过,别忘了给军营送五千两银子。”
张兴本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是宁宴机灵,居然能在裴延手中脱身。但随即便又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他咆哮道:“五千两?!”
张家母女闻言,只敢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张兴本又是一通训斥,这时有人来催他,说是商会出了点事情,让他过去看看。他匆匆赶到商会,只见七八个男人正在激烈地争吵着,即便他到来,争吵也丝毫未减,言语间更是充满了难听的指责。
他上前试图劝阻,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冷笑一声,说道:“张兴本,要是搁以前,你这话还能听听。可现在,你还摆什么架子,觉得我们会听你的?”
张兴本一愣,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家里的生意也乱七八糟,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坐这个会长吗?”那人说完,其余人也都停了下来,冷漠地盯着张兴本。
那一瞬间,张兴本只觉得手脚冰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生生说不出话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哥主持商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就想翻脸不认人?”这时,一位长相斯文儒雅,却配着刀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为张兴本说话。
“多谢余镖头。”张兴本感激地看向这位为他出头的年轻人。
此刻,宁宴正悠闲地坐在路边吃着馄饨,一旁的柳占则愁得头发都要白了。“阿宴,现在这可怎么办?我刚听你说了之后,我还是什么都不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凶手?”
宁宴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