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相大白!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2145更新时间:25/09/14 02:00:32
宁宴目光淡然地望着他,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想要报复你们。张二爷,还有你,最好立刻找个大夫好好检查一番。”
就在前一日,宁宴亲率医者,再次细致勘验了牡丹的遗体。医者明确诊断,牡丹身染花柳之疾,然而,这令人扼腕的消息,在春花楼中却是无人知晓。
牡丹深知,自己的人生已与春花楼紧密相连,再也无法摆脱;更清楚,那些寻欢作客的恩客,也绝无可能将她带离这污秽之地。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复仇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起,促使她精心策划了这令人唏嘘的一幕。如今,无论捕快最终将矛头指向张贺宇还是许尧,她最初的目的——那份沉重的报复——都已然达成。
“什么?”许尧闻言,如遭雷击,身体一个踉跄,竟直接跌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之上。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声音带着无法置信的颤抖:“她……她有病?”
宁宴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许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绝望,口中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所以……所以那天晚上,她才特意让我去找她……”
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回想起过往,他只是一味地追求着感官上的刺激,而牡丹的放荡不羁,也让他肆无忌惮,从不曾在欢愉之时顾及她的感受。
“那个贱人!真是个贱人!”他气急败坏地咒骂着,眼中充满了憎恨。
宁宴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静却充满哲理:“她并不无辜,而你,也同样罪责难逃。何必如此纠结,许四爷?”
“我怎么就不无辜了?她是花娘,我点她是给我捧场,她是靠着我们才赚到钱的,可她居然心生歹念,反过来要害我们!”许尧激动地反驳道。
“你说得没错,但你们就不该欺骗她。那些甜言蜜语,哄着她给你们赎身,最终也不过是付钱玩乐一场,为何不能就此止步?”宁宴的目光锐利地锁定了许尧,“况且,这病,牡丹究竟是从何而来?说不定,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源头。”
许尧脸色如雪,惊恐万状地看向宁宴,仿佛看到了某种可怕的预兆。周围的人们,早已自觉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因此,”宁宴缓缓站起身,目光转向一旁的裴延,声音洪亮地宣告:“牡丹的案子,并没有真正的凶手。她,是自杀。”
裴延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静静地注视着她。
人群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余道林一边由衷地拍着手,一边由衷赞叹道:“妙!妙啊!”
“宁姑娘年纪轻轻,能力出众,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不远处,几位捕快聚在一起,高声赞扬道。
余道林更是借机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秦三等人,随即加大了音量:“比起衙门里的那些人,你们可是靠谱多了。”
秦三和乔路两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狠狠地瞪了宁宴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这么说,我就可以去把老二接回来了?”张兴本焦急地问宁宴。
宁宴轻轻点了点头。
“多谢!多谢!老夫真是没有看错你,全亏了你啊。”张兴本激动地连连作揖,他从未想过,宁宴竟然真的能在三天之内查明真相。若是当初他鬼迷心窍,稀里糊涂地送人去顶罪,他那儿子只怕就要背负一辈子的污名了。
张兴本喜滋滋地离开了。
而许尧和许志成这对父子,则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满脸惊恐。
宁宴一一向在场的各位宾客抱拳行礼,这些都是商会的重要成员,日后若是自己要开展生意,与他们打好关系,无疑是明智之举。
“宁姑娘,将来有机会,我们定要一同共谋商机。”
“一定,一定。”宁宴笑着回应道。
“宁姑娘。”余道林推开众人,递上一张名帖,眼中带着一丝邀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兴隆镖局,当个差?”
宁宴接过名帖,仔细地看了看余道林的名字:“兴隆镖局,总镖头余道林。”
“不过,镖局押镖的事情,我毕竟是外行。”
对于镖局,她仅有的认知,还停留在前世看过的那些武侠电视剧中,总觉得他们的业务,不过是刻板地局限于押镖、送镖等范畴。
“姑娘有所不知,”余道林刚要开口解释,却突然被一股力量从旁拉扯,宁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裴延猛地扯了出去。
“放手!”宁宴试图拂开裴延的手。
裴延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语气倨傲:“凶什么,愿赌服输,这是规矩。”
宁宴感到一阵无语,若非是她亲耳所闻,单凭他此刻的神情,还真以为是他赢了呢。
“我当然知道,将军输了。”宁宴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裴延磨了磨牙,显然被她的话刺痛了。
“不过,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我的随从。这样吧,我们交个朋友,以后在子宁县,你可要多关照我一二。”
她说着,冲着裴延抱了抱拳。
“谁跟你交朋友!”裴延背着手,停在宁宴面前,身体微微前倾,紧紧地盯着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宁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裴延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窘迫,心情反而愈发地愉悦起来。
“什么?”宁宴有些不解地问道。
“输了就是输了,往后乾潭总兵就是你的了。我,便是你的属下,听从你的差遣。”裴延说着,突然抓住了宁宴的手,将一枚半块的虎符,轻轻放在了她的掌心。
“调兵遣将,好好保管。”
宁宴看着手中那枚仿佛带着灼热温度的虎符,像是个烫手的山芋。她急忙快步追上裴延。
“这个人,莫不是疯了?”
“将军,此事怎能开玩笑?这东西,还是还给你吧。”
裴延的脑回路,真是无人能猜透。这天下,哪个将军会像他这样,随随便便就将调兵遣将的虎符,当做赌注输给别人?
“宁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宁宴感觉一阵头疼,是真的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个玩笑,你开得起,我却受不起。”
“谁说我在开玩笑?你当时明明答应了我的赌约,现在我输了,你却反悔,”裴延的语气带着一丝讥讽,“宁宴,你可真够胆小怕事的。”
“是,我确实要不起你这个随从。”宁宴将虎符用力丢还给他,板着脸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纠缠。”
宁宴甩袖便走,身后不远处,余道林依旧朝着她喊道:“宁姑娘,后会有期啊!”
“好。”宁宴回以一个礼,转过头,却又看到了不远处的裴延。
待她回到张府,惊讶地发现,裴延竟然还在那里。
“裴将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没见过随从吗?真是孤陋寡闻!”裴延故作不屑地说道。
宁宴气得磨了磨牙,冷笑道:“我只是个丫鬟,你见过丫鬟带着随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