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疑云重重,迷雾渐开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1786更新时间:25/09/14 02:00:32
“这案子,咱们得等抓到真凶才能定论。”宁宴轻描淡写地说道,言语间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自信。
蔡智恒闻言,神色稍稍缓和,紧绷的脸庞也随之放松下来。他微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二位果然名不虚传,办案能力卓绝。”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做的。”余道林爽朗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宁宴在杨府并未逗留太久,与杨娇娘约定好后天再叙,便起身告辞。
“我先回镖局,明日你过来,我还在镖局等你。”余道林打了个哈欠,悠闲地牵着马,慢悠悠地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蔡智恒悄然从门内走出,站在门口,脸上是难以捉摸的神情。片刻后,他唤来一个清秀少年,附耳低语了几句。少年领命,匆匆而去。
少年离开不久,宁宴竟又从侧面的巷子里探出了头。她倚在墙边,手中一把羽扇轻轻摇晃,神态悠闲,悄无声息地跟在那少年的身后。
日暮时分,宁宴回到家中,疲惫地倒头便睡。翌日清晨,她被余道林急促的拍门声惊醒:“宁宴,宁宴,快醒醒!”
“出事了?”宁宴披上一件外衣,慵懒地站在门口。
“嗯,昨晚秦三他们找到了那伙土匪,可没想到,十一个匪徒竟然全都服毒自尽了。”
宁宴听闻,冷笑一声,似乎并不意外。
“那后来呢?”她一边打水洗漱,一边询问。余道林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他们应该也掌握了什么线索吧?不过,杨员外的案子暂且不提,刘强的杀人案,明天可是就要升堂了。”
“怎么办?今天是不是该提交卷宗了?”余道林心里没底,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为何宁宴总能找到眉目,而自己却依旧如坠五里雾中?一无所知,令他焦灼万分。一边是即将开庭的审讯,一边是匪徒的集体暴毙,案情如同漏勺一般,处处是破绽。
“那就升堂吧。”宁宴呷了口茶,踱步走向铺子前。“对了,我倒是想问问,女子可以上公堂吗?”
余道林点了点头:“可以。只是差役职位上不招募女子,但除此之外,本朝的规矩还是相当宽松的。”
宁宴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反而不再焦躁,只等着明日公堂之上,亲耳聆听属于蔡智恒的故事。
“阿宴,爹娘明天就回来了,我下午想去买些新被褥,你有空陪我一起去吗?”柳叶已经有两三日没见到宁宴了,她挽着宁宴的胳膊,亲昵地说道。
宁宴欣然应允:“好啊,今天正好有空。”
“太好了!”柳叶欢喜地跳起来,又去给他们拿了两笼包子:“你们先吃早饭,我去忙了。”
由于她和柳占人手不足,便又请了一位帮工,而金树晚上也会过来搭把手。
宁宴吃完早饭,看向余镖头:“吃完了,搭把手?”
余道林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却不敢拒绝:“成、成的。”
随着跑堂的伙计越来越多,客人们也不用等太久。忙碌了一上午,下午宁宴去买被褥时,一眼便看中了一套男式衣裳。她比划了一下尺寸。
“男装穿起来确实比裙装方便些。”宁宴随手买了两套男装。柳叶见了,闹着说好看:“阿宴,你若是男子,我一定嫁给你。”
宁宴搭着柳叶的肩膀,笑着回应:“那表姐这辈子就跟着我吧。”
“一言为└,男人都没什么好东西,我这辈子就跟你了!”柳叶咯咯地笑着,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下脚步,指向马路对面的“满月楼”:“那,那是不是徐春花的男人?”
青天白日,竟去逛青楼。
“呸!刚还说男人没好东西,这就送上门一个现成的。”
宁宴顺着柳叶的目光望去,只见王浩正懒洋洋地剔着牙,晃晃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
“他哪来的钱?”柳叶脸色骤变,“难道……难道马大婶一家是他害死的?”
宁宴轻哼一声,压低声音道:“明天自有分晓。”
次日一早,秦三整理好卷宗,陪同王县令与陈师爷将马大婶一家的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
“刘强目前的状况如何?”王县令问道。
“很老实,不敢再惹事。”
“这案子了结后,再处理杨员外的案子,这个月我们就能把这两件大案都办完了。”陈师爷笑着说道。
不知为何,秦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宁宴的身影。她加入了兴隆镖局,接手了纵火案,那边案情尚未明朗,她又掺和进了杨员外夫妇的案子,甚至不辞辛劳地前往外地调查。他始终不明白,这两起案件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按理说,应该不会,他也曾调查过,两家根本没有任何往来。
“时辰已到,我们走吧。”王县令托了托官帽,走在了前面。他今年五十有余,三十岁高中功名,却在七品官位上停滞了整整二十年。每每回想起,心中总是不平。当年他还能外放到江南任职,如今却被贬到这穷乡僻壤的小县城,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升堂!”
王县令一声令下,惊堂木“啪”地一声拍响。一旁的陈师爷高声喝道:“今日审理纵火案!带凶手刘强!”
大周民风尚武,衙门开堂之时,总有百姓闲着无事,前来旁听,只为凑个热闹。今日升堂,门口更是挤满了人群,热闹非凡。
稍后,戴着脚镣的刘强,被差役拖着,上了公堂。他一上来,门口便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只见刘强软绵绵地瘫在那里,仿佛全身骨头尽数被抽离一般。人怎么可能没有骨头?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打断了。下手之狠,可见一斑。
门口,刘强的妻子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当家的!”刘强试图回头看她一眼,但身体实在不便移动。
“孩子他大伯,”王氏抓着刘强哥哥的衣袖,焦急地问道:“不是说找人调查了吗?他们是不是不行啊?是不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