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债血偿

威廉狞笑着逼近，仿佛一只嗜血的猛兽，迫不及待地要将猎物撕成碎片。刀光闪烁，带着死亡的气息，狠狠地刺入了的左腿。

“唔……”

发出一声闷哼，痛苦如潮水般涌上，他紧咬牙关，竭力压抑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触目惊心。

威廉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死神挥舞着镰刀，再次举刀，又是一刀，狠狠地刺入了的身体。

“嗬……”

的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一丝丝鲜血开始从嘴角溢出。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就要这样沉沦，永远地睡去。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他混沌的意识，一个强烈的念头如火般燃烧起来：“我不能死！绝不能就这样死去！这些畜生，竟然敢在华夏的土地上如此放肆！他们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一定会报复我的家人！”

求生的欲望如同烈火般在他体内熊熊燃烧，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绝望。猛然睁开双眼，两道精光如同利剑般射出，他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用尽全身的力气，像一头发狂的雄狮，向着威廉猛扑过去……

如同困兽犹斗，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了威廉。他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箍住威廉的脖子，不给他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

威廉猝不及防，被死死地抱住，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咳！咳！”他拼命挣扎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放……放开我！”

充耳不闻，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决绝，仿佛要将威廉生生勒死。

一旁的杰斯彻底慌了神。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虚弱的老头，竟然会在临死之际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杰斯恼羞成怒，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的身体，然而，却像一头疯牛，死死地勒住威廉的脖子，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妈的！”杰斯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粗口。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杰斯面目狰狞，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对准的后脑，狠狠地刺了下去。

此刻的，手无寸铁，唯一的武器就是他那双饱经风霜的手臂。

千钧一发之际，猛然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狠狠地掐向威廉的脖子。

“噗呲！”

杰斯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的后背。

“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右手，也狠狠地插进了威廉的脖子。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竟然用自己的指甲，生生掐死了威廉！可以想象，他用了多么大的力气，倾注了多少的仇恨。

缓缓地抽出自己的右手，威廉的脖子上，赫然留下五个血淋淋的指洞，触目惊心。

杰斯彻底崩溃了，他扔掉手中的匕首，连连后退，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魔鬼！你是个魔鬼！”他惊恐地尖叫着，声音都变了调，“我要回去！我要远离你这个魔鬼！”

杰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响起：“你走的了吗？”

一个身形消瘦却挺拔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挡住了杰斯的去路。

杰斯吓得魂不附体，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你……你是谁？？”

“哼！我是来杀你的人！”赵封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说着，赵封伸出自己的右手，如同铁钳一般，一把掐住杰斯的脖子，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杰斯被赵封掐住脖子，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脸色涨成了酱紫色，四肢无力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脱赵封的束缚。

此刻，赵封的面容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眼前的景象，让赵封怒火中烧。父亲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腿上被刺穿，背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呼吸微弱，奄奄一息。可以想象，刚才经历了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

赵封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让父亲遭受了这样的痛苦。赵封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必须死！你身后的人，更要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赵封就要用力掐断杰斯的脖子。

“等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的声音突然响起，虚弱而急促。

赵封眉头紧皱，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怎么了，爸？”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着赵封走去。

他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上的伤口也随之崩裂，鲜血不断地涌出，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咬紧牙关，努力地向前走着。

终于来到了赵封的身边，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封，你能回来，我能再次看到你，非常的开心！不过……”

赵封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皱着眉头问道：“不过什么？？”

“呵呵呵……”

突然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诡异，有些疯狂。他猛然拔出身后的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插进了杰斯的后心：“不过，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成为杀人犯！！！”

“爸！”赵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他却依然笑着，看着赵封：“儿子，报警吧！人是我杀的！”

“可是……可是……”赵封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笑了笑，语气却异常坚定：“人要敢作敢当，没什么可是的！”

赵封脸色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爸，我们完全可以毁尸灭迹啊！”

“胡闹！”发出一声厉喝，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威严：“别忘了你爸爸以前是干什么的？！难道你想让我晚节不保吗？”

赵封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

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老年机，递给了赵封。

赵封一把接住，他的手有些颤抖。最后，在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他拨通了报警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赵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他想到了在仙门的日子，想到了药极宗被灭门的惨状。实际上，自从从仙门回来以后，赵封一直都有一种强烈的杀人冲动。药极宗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种惨烈的景象，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无法释怀。

那一天，赵封因为犯了错，被师祖罚去后山面壁思过。等到他从后山出来的时候，药极宗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满地的尸体。

“嘀——”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将赵封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看着坐在地上的父亲，看着他满身的鲜血，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几名警察迅速冲进房间，给戴上了手铐。然后，他们搀扶着，向着屋外走去。

路过赵封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道：“小封，我不知道这一年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戾气太重了！这样下去，你会走上邪路的！”

“小封，爸爸也许做错了事，也许没有做错！但是，不管怎样，世间的制度和法则，会衡量这些！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那要是没有制度和法则呢？”赵封脱口而出，他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这……”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封的问题。

想了想，缓缓地说道：“那……那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很混乱！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赵封点了点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被警察带走了，赵封的家，也被警方封锁，成为了犯罪现场。

此刻的赵封，独自一人站在二层自建房的外面，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他才刚刚回到家第二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扫把星吗？难道自己真的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吗？

此刻已经是中午时分。赵封的手机里没有手机卡，也没有办法联系陈兰。

他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陌生的街道上。不知不觉间，赵封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