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血债偿

“韩滔，赐座！”

欧阳哲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蛮横的力量便从肩膀上传来，紧接着，他便被韩滔像拎小鸡一样按坐在了秦皓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韩滔的力道大得惊人，欧阳哲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抬头望向坐在办公桌后的秦皓，语气带着一丝颤抖：“秦皓，我大老远跑来，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他的话语虽然带着质问，但底气却明显不足。

秦皓仿佛没听见他的抱怨，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在欧阳哲的心头，让他的心跳也随着那节奏越来越快。

“欧阳先生有何贵干，不妨直说。”秦皓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我公务繁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

欧阳哲向来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指着秦皓的鼻子吼道：“秦皓，别以为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为所欲为！”

“你他妈的就是秦家一个废物！几年前就臭名昭著的窝囊废、败家子！”欧阳哲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声音越来越大，“富达集团的项目，你秦氏集团有什么资格插手？老子为了这个项目，给王师北那老东西砸了五十万！现在合作泡汤了，罪魁祸首就是你，秦皓！”

秦皓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欧阳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原来如此，这才是欧阳哲不惜撕破脸皮也要来闹事的真正原因。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欧阳哲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啧啧啧，我还以为金鼎集团是云天市只手遮天的存在呢，区区五十万，就让你欧阳大少跑到我这里来撒泼打滚？”秦皓的眼神中带着轻蔑，“在我看来，金鼎集团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欧阳哲一听这话，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秦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他怒吼着，仿佛要将秦皓生吞活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人！现在小人得志，我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他试图挣脱韩滔的束缚，但韩滔的力气实在太大，任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最终，欧阳哲精疲力竭地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

秦皓却丝毫不动怒，反而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指间灵活地旋转着，同时饶有兴致地看着欧阳哲，轻描淡写地说道：“继续。”

看到秦皓亮出刀子，欧阳哲瞬间安静了下来，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秦……秦皓，你别以为手里有刀我就怕你！你其实什么都不是，就是秦家的耻辱，你父母的耻辱！”

“哦……对了，我记得你当年好像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害死了你老爹，毁了整个秦家，是吧？你他妈就是个……”

欧阳哲的话还没说完，秦皓的脸色骤然一变，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快如闪电般划过一道弧线。下一秒，欧阳哲的嘴巴便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几乎裂到了耳根处。

秦皓出刀的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欧阳哲的反应能力。他惊恐地捂住嘴，看着满手的鲜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我的脸！”

韩滔厌恶地皱了皱眉，但并未上前阻止，只是默默地退到秦皓身后。现在的欧阳哲，已经彻底失去了威胁秦皓的能力。

“欧阳先生，念在你今天也没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我秦皓就饶你一条狗命。”秦皓的声音冰冷刺骨，“这一刀，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秦皓走到欧阳哲面前，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下巴，语气森然：“有的时候，说话要三思而行。如果满嘴喷粪，那留着这张嘴还有什么用？”

说完，他狠狠地甩开欧阳哲，看着他满脸是血的狼狈模样，厌恶地向韩滔招了招手：“带下去吧，别脏了我办公室的地板。”

韩滔恭敬地向秦皓鞠了一躬，随即走出去叫来两名保镖，像拖死狗一样将欧阳哲拖了出去。

正当两人拖着欧阳哲离开时，秦之焕恰好走了进来。看到浑身是血的欧阳哲，他顿时吓得双腿发软。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秦皓的“杰作”。

他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看到韩滔正拿着拖把清理地上的血迹，而秦皓则独自一人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之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了上去。“韩滔，我和小浩有些事情要谈，你能不能……”

韩滔立刻明白了秦之焕的意思，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秦之焕小心翼翼地走到秦皓身后，原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欧阳哲那血肉模糊的惨状，吓得他手一抖，赶紧缩了回来。

“三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虽然秦皓背对着秦之焕，但他似乎对秦之焕的举动了如指掌。他转过身，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悠闲地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有些局促不安的秦之焕。

秦之焕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开口说道：“小浩啊，刚才我看到了欧阳哲……”

秦皓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哦？看到他，你有什么感想？”

秦之焕纠结地看了秦皓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小浩啊，虽然我不知道这八年来你经历了什么，我作为秦家人，也没有资格过问太多。”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你真的变了，变得……”

秦之焕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