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暴君吐血，系统狂飙

宫墙深深，晚风徐徐。一抹身影在月色下踉跄，正是当朝皇帝君天涛。他紧咬着牙关，浑身湿透，额角青筋暴起，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作祟。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坏人可以肆无忌惮，好人就要顾忌其他。”一个清丽的女声在君天涛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君天涛猛地抬起头，看向水面，又将头埋了下去，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朕是好人？”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只有相对。”名为欧阳树宜的系统声音顿了顿，“相对来说，你是个好人。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宿主大人，你不解这C药，会有什么后果？”

君天涛的眼中闪过一丝血腥的光芒，声音沙哑：“会逐渐产生幻觉，最终失去理智，无法控制自己。”

欧阳树宜恍然大悟，脑中瞬间闪过各种化学分子式：“我懂了，这是催情药混杂了致幻剂。赶紧想个办法，为朕解毒！”

“？？？”欧阳树宜简直要抓狂，“你是指望我这个西医系统，还是去太医院？我能有什么办法？等等……有了！你先找个地方，给我抠吐出来！一边喝水一边吐，尽量把没消化的食物都吐干净！”

君天涛微微一愣，似乎不太理解这个操作：“催吐？”

“对！”欧阳树宜立刻解释道，“一般胃里淀粉类食物消化需要一个到两个时辰；蛋白质食物消化需要两个时辰；脂肪类食物消化则需要三到四个时辰。现在时间尚短，赶紧吐出来，能最大程度地减少药效的发挥。”她为自己的快速反应和转换能力暗自点赞，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君天涛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你说的，朕为何听不懂？”

欧阳树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是我们‘阴间’的机密，你当然听不懂。不过事先警告你，千万不要把这些泄露出去，否则可是要触犯天条的！”

君天涛不再迟疑，一个箭步从水中蹿出，径直奔向不远处的树林，开始拼命地干呕起来。

宫人小福子焦急地跟了上来，眼眶都快红了：“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召太医？”

“不用，给朕拿水，越多越好。”君天涛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是，皇上！”小福子赶紧去办。

面对这位喜怒无常的暴君，宫人们哪里敢多言？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很快，一盆又一盆的水被送了过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欧阳树宜看着君天涛苍白的脸色，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在脑海中提示道：“行了，可以了，差不多吐干净了。再继续，就会伤及食道了。”

“嗯。”君天涛应了一声，嗓子哑得厉害，他转身离开，声音低沉地问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接下来，我们需要加快你体内药物的代谢。你先往寝宫走，一边走，我一边给你讲解。”欧阳树宜耐心地指导着。

“好。”君天涛答应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欧阳树宜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位暴君的态度有些刮目相看。她这套现代医学理论，在古人看来定然是匪夷所思的。换做旁人，即便不拒绝，恐怕也会犹豫片刻，但君天涛却毫不迟疑，甚至对自己下手极狠。欧阳树宜扪心自问，若是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如此决绝。

君天涛一边走着，欧阳树宜则努力用最浅显的语言，避免使用那些晦涩难懂的医学名词，为他解释着：“我们吃下去的东西，经过肠胃消化后，其中的营养物质会通过血管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同样的，代谢后的废物也是通过血管运输出去的。也就是说，你现在体内的毒，正在血管中游走。中医认为，人体有津液和血液两种，两者是相互依存、相互补充的。这也是为什么受伤失血的人，往往会感到口渴。”

“嗯。”君天涛浑身依旧湿漉漉的，但体内的燥热却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让他坐立难安。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毒物加速代谢掉。”欧阳树宜继续说道。

君天涛压低声音，急促地问道：“怎么做？”

“尿！”

“？”君天涛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没听错，就是尿！从现在开始，你疯狂地喝水，喝完就去排尿，排完尿再继续喝水，喝了再尿！如此循环往复，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将体内的毒素排出体外。”

君天涛虽然已经将胃里的残留物吐了个干净，但听到“尿”这个字，还是忍不住一阵干呕。

“不不不，”欧阳树宜赶紧纠正，“宿主大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让你喝自己的尿！是喝水……”

“闭嘴！”君天涛几乎是咆哮着打断了欧阳树宜的话。

身后跟着的宫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吓得瑟瑟发抖，他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皇上这是怎么了？之前就喜怒无常，后来开始自言自语，现在更是开始自虐……一会儿，会不会连我们一起杀掉？”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福宁殿。君天涛几乎是冲进了卧室，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突然，他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严肃地对欧阳树宜说道：“你回避。”

“？？？”欧阳树宜简直要气笑了，“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留下是为了看你上厕所？拜托，我又不至于变态到喜欢看这个！我留下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情况，我好及时施救！”

君天涛身为一国之君，何时有过如此狼狈不堪、丢人现眼的时刻？他狠狠地咬着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让你回避就回避！若是有需要，朕会喊你！”

欧阳树宜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语气充满了不屑：“呵呵，你以为我们系统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姑奶奶我这次走了，可就真的不回来了！”

“快滚！”君天涛几乎是吼了出来。

“……”欧阳树宜气呼呼地直接遁走了。

在她遁走的下一秒，君天涛便以一种极其仓皇的姿态冲进了恭房。

大约一个时辰后，欧阳树宜正昏昏欲睡，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宿主的声音：“蠢笔。”

欧阳树宜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

“5842。”

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欧阳树宜。”

“……”

“欧阳树宜，你再不出来，朕就养一只狗，拴在你的门口，起名叫欧阳树宜！”

“靠！”欧阳树宜瞬间被激怒了，“宿主大人，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怎么得罪你了？我给你卖命，你竟然还威胁我？”

“不听差遣，罪大恶极。”君天涛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不容置疑。

“差遣？”欧阳树宜气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说实话，我是系统，你是宿主！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我给你下达指令，而不是你来差遣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