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孽缘初定

江木飞墨色眼眸中漾着一丝玩味，将他打横抱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逞强。”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谢姚气得牙根痒痒。奈何浑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半分反抗之力也无。

半个时辰后。

“走了！老子跟你折腾了一宿，得抓多少鬼才能补回这阴德！”谢姚一边咒骂着，一边跌跌撞撞地系好腰带，步履蹒跚地朝门外挪去。

江木飞斜倚在床头，指尖轻捻着谢姚不慎遗落的发带，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委屈你了？”

谢姚后背一凉，嘴上却依旧逞强道：“废话！” 说罢，便想推门出去。然而，门纹丝不动，他这才反应过来，竟是被这老家伙设下了禁制。

“既然如此委屈……”江木飞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后，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后颈，“不如再来一次，把阴德亏得更彻底些？”

谢姚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江木飞！你他妈……” 剩余的粗话，尽数被堵在了喉间，随着唇齿相间的炙热一同消弭。

门外，谢姚磨蹭了许久，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时不时偷偷瞥一眼正在静心打坐的江木飞。那人一身素白道袍，纤尘不染，仿佛昨夜那番荒唐早已被洗刷得一干二净。

“有话直说。” 江木飞眼眸未睁，声音清冷依旧。

“咳……” 谢姚耳根发烫，踢了踢门槛，含糊不清地开口：“那什么……既然都睡过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试探，“你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江木飞缓缓睁开眼，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昨晚，是谁先喊停的？”

谢姚顿时炸毛，脱口而出：“放屁！明明是你……！” 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江木飞广袖一拂，示意身侧的蒲团：“坐。”

见他神色肃穆，谢姚难得老实地盘腿坐下，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香炉中青烟袅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江木飞忽而开口，声音依旧清冷，指尖却是不自觉地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昨夜，为何答应双修？”

谢姚猝不及防，被口中的茶水呛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谁、谁应允了！明明是你这老东西硬——”

“说实话。” 江木飞打断了他，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听得见烛花偶尔爆裂的脆响。谢姚盯着自己袖口沾染的血迹，半晌才嘟囔着开口：“……怕你真把我炼成炉鼎。” 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道：“而且……心口那封印，松动了。”

江木飞指尖轻叩着茶案，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本座的《太阴决》……恰好能助你压制封印？”

“……嗯。” 谢姚盯着自己鞋尖，声音闷闷的。

茶香氤氲间，江木飞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眸色却骤然转冷：“昨夜滋味如何？”

谢姚猛地抬头，正对上那双寒潭般的眼眸，顿时结巴起来：“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衣摆。

江木飞不紧不慢地斟了杯新茶，雾气朦胧了他的眼底，却掩盖不住那股暗涌：“本座总该知道……这炉鼎，当得是否称职。”

谢姚低着头，指尖抠着蒲团边缘的线头，声音低低的：“江木飞……现在人间有个说法，叫‘床伴’。” 他声音越来越小，“你需我的元阳修炼，我需你的太阴之气压制封印……咱们，各取所需。”

他忽而抬起头，耳尖通红，却强装镇定：“你不用把我炼成炉鼎……我也会主动找你。而且昨晚……”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挺舒服的。”

“各取所需？” 江木飞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之大让谢姚吃痛，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怒意：“你把本座当成什么？”

谢姚被他捏得生疼，却依旧倔强地瞪回去：“那不然呢？难不成你还真想跟我谈情说——”

话未说完，便被狠狠堵住了嘴。江木飞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谢姚几乎喘不过气，才缓缓松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本座要的，是道侣，”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不是床伴。”

谢姚用力掰开江木飞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虽然没喜欢过谁……但我知道，我们这样，根本不是爱情。”

“爱情？” 江木飞怔在原地。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从未曾想过。

然而，此刻他的脑海中却闪过无数画面——四年前在忘川河畔初见时，那少年满身是血，却依旧倔强挺直的脊梁；每次谢姚受伤时，自己心头那股莫名的焦躁；还有昨夜，看着他情动时的模样，竟比参透一部天书还要令人满足。

“本座……” 江木飞罕见地语塞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从未想过什么情爱之事，只是在第一眼见到谢姚时，便只想将自己毕生的修为、自己的性命，甚至三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谢姚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迷茫神色，忽然笑了：“看吧，你自己也说不清……”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猛地拽进一个微微颤抖的怀抱。江木飞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从容：“那就慢慢想。” 他收紧手臂，低语道，“反正……来日方长。”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谢姚猛地从江木飞怀里挣出来，脸色骤变：“等等！大凶哪去了？”

江木飞神色自若地整理着衣袖：“送它去历练了。” 见谢姚瞪大了眼睛，他又补充道，“堂堂本座的灵猫，连东瀛小鬼都收拾不了，整日就知道窝在观里蹭吃蹭喝，成何体统！”

“你！” 谢姚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它等了你三百年！万一出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