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寒夜密语，鬼婴泣血

萧曜栋的吻，宛如沾了毒的蜜糖，轻柔地落在周睿的额角。月光透过稀疏的枝桠，将他温润的面容染上几分幽暗。他指尖摩挲着周睿微凉的侧脸，语调低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蛊惑：“我的阿凛啊……别说刑侦队长了，就算天塌下来，有我在，也伤不了你分毫。”

“我问你！”周睿猛地挣脱他的怀抱，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月光在他眼底凝聚成冰冷的星点，质问如同利刃刺破夜色的宁静：“是不是你故意让谢姚去送死？！”

萧曜栋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月光般温柔，却透着一丝瘆人的凉意。他轻轻摇了头，再次将周睿揽入怀中，感受着对方身体的僵硬与抗拒。“怎么会呢，我的阿凛。”他的声音低语在周睿耳畔，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诱导，“哥哥只是……想看看阿凛会怎么选择。这不过是一次考验罢了。”

周睿浑身冰冷，如坠冰窖。萧曜栋的手却牢牢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禁锢在胸前。黑暗无边，萧曜栋的声音愈发轻柔，却字字如针，刺入周睿的心脏：“哪次遇到棘手的案子，不是推谢姚出去挡枪呢？”

周睿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谢姚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脸，此刻却如同被阴影笼罩，变得模糊不清。

“两千年前……”萧曜栋冰凉的唇擦过周睿颤抖的睫毛，低语如同来自古老深渊的魅惑，“你就是这样……把你亲弟弟送进叛军的包围圈的。”

江木飞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戳了戳谢姚鼓起的腮帮子，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生气了？”

“你懂个屁！”谢姚猛地张嘴，一口咬住了江木飞的手指，疼痛并未引起江木飞丝毫波澜，他只是看着谢姚，眼中似有深意流转。“又没朋友的人少管闲事！”谢姚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

江木飞突然沉默下来，几缕发梢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哀伤：“本座……也曾有过。”

谢姚的动作瞬间僵住，咬疼江木飞的手指也随之松开。他慌忙凑过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连声道歉：“我胡说的！你当我放屁！”说着，他一把抱住了江木飞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

江木飞轻柔地抚摸着谢姚的发顶，语气温和：“痴儿……朋友不过红尘过客。”

谢姚闷闷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将脸埋进江木飞的腰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哽咽：“可是我们当了五年兄弟……他怎么能……”

月光穿过窗棂的缝隙，在江木飞的眼眸中流淌。他用指尖勾起谢姚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声音如同古老箴言：“人心……自古如此。”

谢姚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鼻涕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全蹭在了江木飞的衣襟上。他抽抽搭搭地，一边比划一边控诉：“周睿那个王八蛋！当初在灵特组……要不是老子替他挡了厉鬼索命……呜呜……他能活到现在？！”他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后来调去刑警队……说话越来越油滑……现在居然……居然……”

江木飞由着他哭闹，直到谢姚哭到打嗝，他才捏住他的后颈，语气平静地问道：“说完了？”

谢姚红着眼眶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被江木飞按进了带着冷香的怀抱。

“傻小子……”江木飞轻拍着他的背，指尖划过他哭湿的睫毛，语气温柔，“你往后看看……那四个活宝，不也是你的挚友么？”

谢姚的抽泣声渐渐平息，不知不觉间，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江木飞叹息着将人打横抱起，月光勾勒出谢姚那张哭花的脸，像一只狼狈却惹人怜爱的小野猫。他低头，在那还挂着点点泪珠的眼睫上落下了一个轻吻，垂落的发丝间，唇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办公室里，齐巧巧、钱大飞、小李和陆萧四个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大飞你去，”齐巧巧推了推钱大飞，语气带着几分怂恿，“头儿最疼你了，还总给你买零食。”

钱大飞抱着一袋薯片，往后缩了缩，脸上写满了拒绝：“凭什么我去！你们咋不去？”

“我们怕啊！”齐巧巧、小李和陆萧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我……我也怕啊！”钱大飞捏着薯片袋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发出咔咔的响声。他的目光紧张地瞟向谢姚紧闭的办公室门，仿佛门后隐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小李突然眼前一亮，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主意！”

“快说！”三颗脑袋齐刷刷地凑了过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就说……咱们想团建？”小李搓着手，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显狡黠的笑容，“带头儿出去散散心……”

“就这？！”齐巧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直接扑上去掐住了小李的脖子，“你管这叫计划？！简直是愚不可及！”

钱大飞和陆萧同时扶额，脑门上的青筋都有些凸起。他们就知道，不能对这个书呆子抱有任何期望。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细缝。四人的动作瞬间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谢姚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晃着一个小纸人，他看向小李，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小李，进来一下。给你做了个女朋友。”

小李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头、头儿……这……这就不必了吧……”

身后三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走你！”

齐巧巧率先发难，一个扫堂腿将小李踢得失去平衡。钱大飞和陆萧也毫不犹豫地出脚，两人配合默契，直接将小李踹进了办公室。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只剩下门外三人趴在门上，像三只好奇的壁虎，试图偷听里面的动静。

谢姚看着小李惊恐的眼神，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怕啥？不是你说你妈催得紧吗？”

小李盯着那个剪得歪歪扭扭的小纸人，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头儿……这……”

“看好喽！”谢姚随手将纸人往地上一抛，口中开始念诵一段古老的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木偶在地上滚了两圈，突然“砰”地冒出一阵青烟。小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直接蹦上了办公桌，而门外，也传来了三声憋不住的噗嗤笑声。

青烟渐渐散去，原本的纸人竟然化作了一个活生生的姑娘。

“怎么样？”谢姚得意地挑了挑眉，脸上满是炫耀的神色，“哥们手艺不错吧？”

小李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刚碰到姑娘的衣角，就条件反射般地缩了回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头、头儿……这该不会是……”

“纸人术罢了。”谢姚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瞧你这点出息！”

小李壮着胆子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姑娘长得确实标致，只是那双眼睛，却呆滞得如同橱窗里毫无生气的模特。

“滚进来吧！”谢姚突然朝门外吼了一嗓子。

门应声而开，三人骨碌碌地摔了进来，当他们看到那个活生生的木偶时，一个个都傻了眼。

“巧巧，”谢姚将纸人姑娘推到齐巧巧面前，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把她调教成小李喜欢的款。”

齐巧巧眼睛一亮，立刻从随身的化妆包里掏出了几样东西，语气坚定：“保证完成任务！”

齐巧巧兴冲冲地拉着纸人姑娘走出了办公室，钱大飞则扭扭捏捏地蹭到谢姚身边，小声问道：“头儿……那个……我也想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