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世子忧虑,郡主狠辣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2629更新时间:25/09/14 02:06:05
“皇长孙殿下此举,无异于将定南王府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平夷郡王世子抚着胸口,眉头紧锁,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一旦朝堂欲行削藩,定南王府将首当其冲,承受雷霆一击。”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那辆气势汹汹的马车,眼神复杂。“难道,他真有此意,要以自身性命为引,将定南王府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宁安郡王世子斜倚在雕花窗棂边,目光追随着那辆日益远去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此言差矣。”他轻啜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你以为,皇长孙殿下当真惧怕那所谓的‘削藩’之祸?”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别忘了,定南王素来嚣张跋扈,甚至扬言要踏破皇城,更妄图将郡主的封号僭越至‘太微’之尊,那是何等大不敬!即便皇上真有心整治他,又岂会容忍至今?”
“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定南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能在封地内一手遮天,甚至能够派驻官员,安然无恙地接回他们,还能照样升迁回京。若他真有不臣之心,朝堂早已掌握确凿罪证,摆在众臣面前,又怎会至今依旧如此?”宁安郡王世子说到此处,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如剑。“朝廷对定南王的监视,可谓无处不在,只是至今仍未有确切的罪证。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平夷郡王世子闻言,却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虽不愿承认,但在藩王之中,论及实力,定南王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他沉声道。“朝堂若真要与定南王府决裂,兵发扶桑郡,那将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浩劫,皇家能否承受,尚属未知。”他语气坚定。“依我看,并非朝堂不想对付定南王,而是……不敢!”
“否则,那位郡主怎会如此肆无忌惮,即便已至天子脚下,竟还敢对曲阜郡王世子下此毒手?”平夷郡王世子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嘲讽。“一言一行,皆是霸道狠辣,若非背后有定南王府作为倚仗,她又岂敢如此张扬?”
宁安郡王世子对于平夷郡王世子的讥讽,并未放在心上,他依旧凝视着窗外的马车。“你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他轻声自语,随即又将注意力转回了正题。“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皇长孙殿下此番‘晕倒’,或许并非全然出于意外?”
“嗯?”平夷郡王世子闻言,眉心微蹙,注意到宁安郡王世子眼中闪烁的精光。“你这是何意?”
宁安郡王世子缓缓转过身,目光直视着平夷郡王世子,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我的意思是,皇长孙殿下此番‘栽倒’在郡主怀中,很可能是在故意为之。”他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他这样做,或许是为了‘拉拢’郡主,让她投鼠忌器,不敢再肆意妄为,对我们下手。”
“当真?”平夷郡王世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看向宁安郡王世子,语气带着些许不悦。“你竟认为,皇长孙殿下会以如此拙劣的手段,来牵制郡主?”他轻哼一声,显然对此结论嗤之以鼻。“简直是无稽之谈!”
宁安郡王世子并不在意平夷郡王的怀疑,他只是继续分析道:“你想想,那位郡主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暴烈。平日里,但凡有人惹她不快,轻则辱骂,重则便要动手。可今日,皇长孙殿下如此‘粘人’,她竟然默不作声,甚至未曾动怒。这实在太过反常。”他继续说道:“而且,皇长孙殿下身子本就孱弱,此次前来接我们,本就是为了‘调解’,避免郡主再大开杀戒。他此番举动,倒像是为了‘保护’我们,才甘愿‘委身’于郡主怀中,从而限制她的行动。”
“什么?让郡主投鼠忌器?”平夷郡王世子闻言,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竟觉得,皇长孙殿下是看上了郡主的‘美色’,才故意如此?”他皱紧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简直是荒谬至极!哪个正常的郎君,会想不开去招惹那位煞星?”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更加肯定。“皇长孙殿下此举,分明是为了‘舍身取义’,他用自己的安危,来换取我们的平安。我们又怎能不对他心存感激,认为他是‘大好人’呢?”
“是啊,皇长孙殿下此举,确实是‘大好人’!”宁安郡王世子附和道。“若是他来得晚一步,曲阜郡王世子怕是早已被郡主打得连马车都不剩了。”
此时,车厢内的曲阜郡王世子,听到外面世子们的议论,脸色苍白,无力地想要辩解:“郡主……郡主并未打我。”他心里叫苦不迭,他原本以为是郡主发现了自己背后嘲骂她,才一路追杀。哪里知道,原来是因为父王顺手牵羊,偷了郡主的战马。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赔上自己的马车。他本就心虚,听着外面众人的猜测,更是焦躁不安。
“依我看,”宁安郡王世子继续分析道,“皇长孙殿下之所以会‘晕’在郡主怀中,多半是为了‘保护’我们,防止郡主继续‘滥杀无辜’。”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唉,真是没想到,我们在皇长孙殿下心中,竟然如此重要。他真是个大好人啊!”
大多数人对宁安郡王世子的猜测深以为然,毕竟,皇长孙殿下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调解”,阻止郡主大开杀戒。他这一“晕”,郡主的攻势自然也就停歇了,他们也才能得以幸免。
“本世子……”车厢里的曲阜郡王世子,听到这些“同情”的猜测,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苍白着脸,想要争辩:“郡主……郡主并没有打我。”他心中其实更懊悔的是自家父王,为何偏偏要去招惹定南王府的战马。若是早知如此,他又怎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他本来还以为是自己背后说郡主坏话被发现,才会遭到追杀,以至于赔上了马车。早知道是因为战马,他肯定第一时间就将马匹送还,哪里会闹出这么多事端。
宁安郡王世子瞧着平夷郡王世子一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并没有拆穿他。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皇长孙殿下故意晕倒在郡主怀中,或许是想‘拉拢’郡主,让她顾忌皇长孙殿下的安危,从而无法动手对付我们。”
平夷郡王世子对宁安郡王的分析懒得理会,他只是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在他看来,宁安郡王世子根本就是在“闲得慌”,才会花费心思揣测这些无聊的事情。
宁安郡王世子并不在意,他依旧站在窗边,目光执着地凝视着那辆马车。“真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打起来?”他自言自语道。“按照那位郡主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赖’在她身上,甚至‘占便宜’?”他越发觉得奇怪。“皇长孙殿下此举,分明是故意的,他不相信郡主看不出来。”
“真是稀奇,郡主何时变得如此‘好脾气’了?连架都不打了?”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因为皇长孙殿下长得好看,郡主对他‘特别’?”他立刻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不可能,郡主绝非是那种‘看脸’的姑娘家。”宁安郡王世子对自己对郡主的“了解”颇为自信,毕竟,他可是被她“教训”过多次。
至于皇长孙殿下……他心中依旧疑惑重重。即便真的要“赖”上郡主,为何要“倒”在她的怀里?莫非,是初次见面,便“见色起意”了?“不行,这也不可能。”宁安郡王世子再次摇头。“以皇长孙殿下的身体状况,即便真的‘见色起意’,恐怕也‘色’不起来吧?”
“依本世子看,皇长孙殿下此番,乃是‘舍身取义’!”宁安郡王世子语气斩钉截铁。“为了不让我们被郡主‘打死’,他甘愿用自己的性命‘赖’在郡主怀中,以‘限制’她的行动!”他感叹道:“唉,真是没想到,我们在皇长孙殿下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皇长孙殿下,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对此表示认同。毕竟,皇长孙殿下前来接他们,其目的就是为了“拉架”,阻止郡主大打出手。一旦郡主被“牵制”住,自然也就无人再受欺负了。如果皇长孙殿下能早一步赶到,曲阜郡王世子也不至于落得马车尽毁的下场。
“本世子……”曲阜郡王世子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虚弱地试图解释:“郡主……郡主没打我。”他心中却充满了无奈。他清楚,郡主之所以追着他,并非是因为他背后议论她,而是因为父王擅自夺取了定南王府的战马。他现在只想大骂自己的父王,为何要没事找事,非要招惹那位煞星。若早知道是因为战马,他肯定会立刻归还,哪里会落得马车尽毁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