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郡主归京太子病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2111更新时间:25/09/14 02:06:05
京城,风起云涌。
昔日那个以“咸鱼”自嘲的弘农郡主,虞冷蕴,如今却如同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搅动了整个皇朝的宁静。她的归京,本应是万众瞩目、万人空巷的盛事,然而,人群中的议论却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八卦色彩。
“你们说,这次郡主回来,是不是又会惹出什么乱子?”
“谁知道呢,毕竟是弘农郡的人,脑子总是不太好使。”
“没错!敲锣打鼓地去求娶郡主,结果却是为了惹定南王发怒,这脑回路,常人真理解不了!”
“真是怪哉,他们弘农郡的人,怕不是把读书的脑子都给读傻了吧!”
“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自己找罪受!”
“一群书呆子,脑子都有问题!”
曲阜郡王世子,此刻正一脸憋屈地缩在马车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要不是弘农郡那位性情古怪的三公子,他现在简直无处可容身,只能任人欺辱。他咬牙忍耐,告诉自己不与这些“书呆子”一般见识。
其他的藩王世子们,也从一开始的震惊错愕,渐渐明白了弘农郡三公子的行事风格。他们不再纠缠于郡主与三公子之间的八卦,而是默默地选择了观望和休息。前路漫漫,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
不过,郡主竟然让皇长孙殿下牵着手,这无疑为他们的行程增添了一层安全保障。至少,在皇长孙殿下身边,他们暂时不必担心会遭遇什么危险。
马车之内,虞冷蕴正有些担忧地拍打着皇长孙宿若寒的后背,眉头紧锁:“殿下,您这药,怎么感觉不管用?”
她甚至想再给皇长孙灌点药,可看他这虚弱的样子,似乎是药石无效。
宿若寒的声音虽显轻弱,但吐字却异常清晰。他抬眸看向正轻轻为他顺气的虞冷蕴,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管用的。”他轻声应道,“孤早你们几天来到太原郡,已经在温泉中休养过,也服用过药物。刚刚只是将淤血都咳了出来。只要在去往皇城的路上,郡主不惹事生非,孤便能平安入京。”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虞冷蕴“不惹事”的期盼,这让虞冷蕴有些哭笑不得。
虞冷蕴瞧着皇长孙还能与自己开玩笑,便收回了酸痛的手。她在心里盘算着,等回到皇城,定要到皇长孙的库房里“搬”些好东西回来。
“孤……”宿若寒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尽管如此,他还是能看清虞冷蕴眼中的狡黠,不由得哑然失笑。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笑了,一股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几乎难以支撑。
他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便用最简洁的话语向虞冷蕴交代:“孤得闭目养神一会儿。”
“好。”虞冷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允。
“应得这么干脆?”宿若寒拉着虞冷蕴的衣袖,看着她似乎恨不得他立刻睡着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郡主,你可不会趁着孤睡着的时候,把孤扔在马车上吧?”他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轻轻拉住了虞冷蕴的衣袖。看着她转头望来的目光,他认真地补充道:“郡主,你不许离开孤的身侧。”
虞冷蕴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奇怪的柔情在心中荡漾开来。她蹙了蹙眉,略带责备地说道:“殿下,您这话有些过于亲昵暧昧了。与臣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样的话,实在有损我的清誉。”
“哦?”宿若寒看向自己拉着她衣袖的手,有些无奈地赔罪道:“是孤失礼了。实在是我这身体,无法让孤安心。”话音刚落,他又再一次关切地叮嘱道:“郡主,不许离开。”
虞冷蕴沉默了,她看着嘴角含笑的皇长孙,不由得轻哼一声,带着一丝揶揄道:“殿下,您还真是有点黏人哎。”
“黏人?”宿若寒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他想说什么,却再也抵不住身体的疲惫,视线渐渐模糊,只能模糊地望着虞冷蕴。“您这是……”
“睡着了?”虞冷蕴看着皇长孙殿下真的安然入睡,甚至连她之前的担忧都没有听到回应,就这样靠在了她的身边。作为一名男子,他竟然对她这个未婚女子如此放心。她若是心生不轨,岂不是易如反掌?
虞冷蕴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她看着皇长孙殿下许久,这才撩开车帘,吩咐道:“叫其他藩王世子们都出来。”
“啊!?”皇家侍卫们闻言大惊失色,他们还以为郡主是想趁着殿下睡着,趁机聚众斗殴。
“郡主啊,这个……”
“去吧。”虞冷蕴见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指着明媚的阳光说:“他们也该休息够了。再不启程,太阳落山前可就赶不到皇家在城外的别院了。”
前往皇城的路途并不轻松,她可不想风餐露宿,况且皇家在城郊有好几处别院,自然是要选择舒适的别院歇脚。
皇家侍卫们一听,这才明白是自己想岔了。他们瞥了一眼还在休憩的殿下,连忙派人去唤其他藩王世子们。确实,早点启程,才能早点抵达皇城。
藩王世子们自然是赞同这一提议。他们看到皇长孙殿下竟然在郡主的马车上休息,一个个都乖乖地跟在后面。没有人想再超越郡主的马车,毕竟他们已经见识到了皇长孙殿下的病弱程度。万一他的马车与郡主的马车发生任何磕碰,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甚至想吩咐车夫,离郡主的马车远一些,这样一来,若皇长孙殿下出了什么意外,责任便全在虞冷蕴一人身上了。
藩王世子们各有各的心思,马车队伍却依旧平稳地朝着皇城进发。
皇城中的大臣们,直到皇长孙殿下将众人接回京城,才算是心安。他们觉得度日如年,每日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几乎都跑死了好几匹马。就连皇帝,也时常召见皇家侍卫,反复询问。
重臣们也时刻关注着此事,得知郡主只是打了曲阜郡王世子,他们便稍微放下心来。然而,当他们听说皇长孙殿下晕倒在郡主怀中,竟然还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回京时,场面一度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施太傅抚着胡须,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皇长孙殿下当真是用心良苦,不得不说,这确是一妙计。他既然拉着郡主,那些人自然不敢轻易动手,你看,一路之上多么平静。”
甘相爷却面露疑惑,他缓缓说道:“怎么说郡主也是一位姑娘家,殿下竟会倒在她的怀中,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殿下何时会用如此‘无赖’的手段了?”说着,他的目光投向了一旁静默不语,但明显心情甚好的蔺大院士。他试探性地问道:“郡主是您的外孙女,殿下又是您的学生,蔺大院士,这主意,莫不是……”
“嗯,”蔺大院士笑眯眯地回应道,“正是老朽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