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心魔低语，真相初现

林寒给周昂离讲述了一个关于精神病人与蘑菇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患有深度精神分裂、臆想症和高度强迫症的患者，心理医生受委托前往探访，目的是深入患者的内心世界并尝试与之交流。当医生在家中的院子里找到患者时，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蹲在一棵树下，眼神专注地盯着脚下的蘑菇。患者的家人告知医生，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几个小时了，无论如何呼唤或拉拽，都毫无反应。

心理医生了解情况后，也走到患者身边一同蹲下，默默地陪伴了一会儿。突然，患者转过头看着医生，问道：“你也是来自外星球的蘑菇吗？是来拯救地球的吗？” 医生顺着患者的思路，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是的，我是来自外星球的蘑菇，是来拯救你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患者听后显得非常高兴，对医生说：“我正和你的同类在说话，它们告诉我可以把我也变成蘑菇，然后将我的孢子撒满整个世界。”

林寒停下讲述，坦言这虽然是一个对周昂离来说颇为费解的故事，但却能帮助他理解自己今天陪伴白颉星看了一天蘑菇的初衷。周昂离明白了过来，问道：“你的意思是，你通过这种相同的举动，让白颉星认为你和他是同类，从而对你产生了交流的欲望？” 林寒点点头。周昂离追问：“那他对你说了什么？你提到的很大的进展点在哪里？”

林寒停顿了一下，说出了两个字：“华哥。” 周昂离挑了挑眉：“‘华哥’？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林寒纠正道：“是‘哥哥’的‘哥’，不是‘歌曲’的‘歌’。我想白颉星应该是提到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被他称为‘华哥’。” 周昂离拧着眉毛，不解地问：“你怎么这么确定他提到的是一个男人？” 林寒解释道：“因为，我拿着画上的黑色柱子只给他看，他愣了很久，才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华哥’。假设，那根柱子代表着一个男人，那么白颉星潜意识里记得的‘华哥’肯定就是那根黑色的柱子，从而可以得出结论。”

周昂离接过话茬，快速说道：“那天在游轮上悄悄带走白颉星的，就是一个名字里带‘华’的男人。” 林寒点点头。周昂离继续说道：“我今天去问了丁院长，说这些年一直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士在默默救助白颉星，是通过国外的账号汇款过来的。那这个人就很有可能也是那个被称为‘华哥’的男人！” 林寒看了看他，表示认同。

周昂离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案子查了这么久，终于有点像模像样的线索了！我们只要顺着‘华哥’这条线查下去，肯定能挖出更多的线索。真看不出来啊，林寒，你对付这种特殊群体，还真有一手！” 周昂离笑着松开了和林寒十指交握的手，在林寒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带着赞许的力道。林寒眼中也带着笑意，对周昂离的表扬很是受用。他说道：“没什么，毕竟我曾经也是这类特殊人群中的一份子，肯定比你更了解他们。” 周昂离神色一滞，眼神复杂地看向林寒：“你……”

林寒快速又握住周昂离的手，转移话题说道：“师傅，我相信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白颉利的自杀，我养父母的车祸，都会渐渐浮出水面。而这些都是因为有你在坚持不懈地帮我，谢谢你，师傅！” 林寒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昂离，眼神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爱意。周昂离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老男人难得地感到一丝不好意思，悻悻地笑了笑说：“也不全是为了你，毕竟我是警察，查出案件的真相也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不用谢我，肉麻死了。”

林寒勾着唇角，盯着周昂离的嘴唇，黑眸在夜色里闪闪发亮。周昂离被看得越发不自在，咳了咳说：“那个，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挺累，回宾馆吧。” 林寒依然握着周昂离的手，没有动。 “走啊！” 周昂离又催促了一声。 林寒还是没动，他看着周昂离说：“师傅，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周昂离警惕地往后倾斜身体，拉开与林寒的距离：“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你亲我什么时候还给我提前打报告了？”

林寒的双眼里流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满满的都是周昂离的身影：“没什么，就是案件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我高兴，我想亲你的嘴唇。” “高兴，就得耍流氓？”周昂离斜眼看着他。林寒垂目笑了笑：“师傅，我觉得你现在好像没那么排斥我了，但我知道让你立刻接受我，是不现实的。我会等，等多久都行，直到你接受我的那天为止。” 周昂离呵了呵：“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喜欢男的。”

被拒绝，林寒一点儿也没有受挫的感觉，反而觉得周昂离的语调里带着一丝傲娇和欲擒故纵的意味。林寒心里痒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将周昂离扑倒，好好疼爱一番。但他克制住了，他明白追求伴侣之路充满坎坷，尤其对象还是个“笔杆子”一样的直男，更需要百分之二百的耐心和韧性。他深信周昂离迟早会完完全全属于他，彻彻底底，从里到外，骨头渣都不剩。

林寒轻微晃了晃周昂离的手臂说：“师傅，让我亲一下吧，我现在特别特别想亲你，想的不行。” 周昂离眯着眼睛瞅着林寒说：“是不是亲完，还想干点儿别的啊？” 林寒：“……” 那倒也不是不行。周昂离嗤了一声，突然伸手在林寒的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站起来说：“行了，别做美梦了，赶紧回吧，明天还有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林寒的欲念被生生掐断，原地愣了愣，而后快速站起来，一脸不爽地追了上去。

一路回去，林寒都不怎么说话，像是还在为刚才没有亲到周昂离而生气。周昂离边开车边在心里暗乐，也不哄，就由着林寒自己闷着。回到宾馆，周昂离前脚刚开门进房间，林寒后脚也跟着走了进去。周昂离转身疑惑地看着他：“少爷，你房间在那边，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林寒径直朝里走，声音带着气：“我今晚还要和你一起睡。” “不是，你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连隐晦都省了？” 林寒哼了一声：“就是这么明目张胆，我房间已经退了，不和你一起睡，我就得睡大马路。” “什么？你什么时候把房间退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寒往沙发上一摊：“今天早上啊，吃完早饭，顺便退的。你先去开车了，当然不知道。”

周昂离无语，他站在林寒面前，自上而下地瞧着他：“你可以再去开一间房。” 林寒表情非常理所当然：“我不，那多浪费钱！” 周昂离简直气乐了：“你一个超级富二代，跟我这儿提钱？上次在游轮上，你还坚持开两间房间呢，怎么不说浪费钱？” 林寒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直白地说：“那时候，我烦你，不想和你住一起。现在，我喜欢你，想和你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周昂离捂住心口，有一种被林寒这种直球型选手撞得无言以对的无力感。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几分钟，谁也不退让。最后，还是周昂离率先败下阵来，他狠狠地瞪了林寒一眼，恶声恶气地说：“你爱咋滴咋滴，我去洗澡！” 说完，转身咚咚咚走向淋浴间。林寒坐在沙发上，看着周昂离气急败坏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