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疑点重重,情意渐浓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3397更新时间:25/09/14 02:06:22
回宾馆的路上,林寒开车,周昂离坐在副驾驶。林寒问:“师傅,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是回容城吗?” 周昂离想了想说:“容城暂时回不了,这儿的事情还没了结,还得再查查!” 林寒用余光看了周昂离一眼,略显疑惑:“白颉星和皇甫瑾良这两个重要的当事人都已经见过了,还需要留在这儿查什么?”
周昂离用手指搓着下巴,眯着眼说:“你觉得皇甫瑾良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林寒沉思了一下说:“按照常人理解,信佛的人大多内心存着敬畏感,谎话亵渎神灵,应该不会随意乱说,特别是像皇甫瑾良这种虔诚的佛教徒。刚才在寺庙,你去卫生间的功夫,我顺便去功德碑上看了两眼,皇甫瑾良的名字在最上边几排,功德碑一般都是按照布施多少进行排名,最上边的往往都是布施大户,这类人最是相信因果报应,世间轮回。佛曰‘出家人不打诳语’,皇甫瑾良应该会听佛的话。” 周昂离哼了一声:“佛家清净之地,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也照样免不了俗,还不是被那几两银子给羁绊住,说是功德之心不分大小,这不还是给排了个层次分明,嘁!” 林寒扭头看了看他,笑了笑。
周昂离继续说:“所以,即便是虔诚的佛教徒,也不一定不会说谎。” 林寒挑了挑眉毛:“你的意思是,皇甫瑾良没对我们说实话?” 周昂离微微摇头:“倒也不是,我相信他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毕竟说没说谎一查便知。但我总感觉,他隐瞒了不少东西,而这些东西是我们没问到,他也不愿意主动提起的关键环节。” 林寒问:“那你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周昂离摩挲着下巴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周昂离突然问:“十年前和白颉利共同参与参议员竞选的对手是谁?” 这思维跳跃得有些大,林寒一时没接上。随后他马上反应过来,问道:“你是……想从当年的参议员身上下手去查?” 林寒接着说:“当年参与竞选的共有三个人,除了白颉利还有两位男士,一个叫陈书文,一个叫赵华胜。这两个人的人气都没有白颉利高。如果白颉利没出事的话,她胜出的几率是最大的。但她出事了,就剩下陈赵两人竞争,最后拿到参议员资格的是赵华胜。”
“赵华胜,赵华胜,赵……华胜?” 周昂离吃了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安全带猛地将他勒了回去。林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周昂离侧着身急切地问道:“你不是说,白颉星曾经提到一个名字里带‘华’的,被称为‘华哥’的男人吗?” 林寒也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似的,不敢置信地扭头看了看周昂离,回道:“你不会……不会是怀疑这个参议员赵华胜吧?你是怎么把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系在一起的?”
周昂离有点兴奋:“我们来分析一下。当年白颉利竞选参议员势头正盛,支持者众多,不出意外,她一定能顺利当选。参议员虽然名义上没有实权,但州中大小事务都需要经过参议员审批通过才能落地。这个位置在政治旋涡中算是个看似不起眼但实则是个要塞般的角色。谁能竞选上,那可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每三年都会有参选者用尽浑身解数,获得更多的支持者让自己脱颖而出。这么重要的位置,你觉得,陈赵两人会甘愿让位一个女人吗?还有,如果白颉利在大选之前出了事,那谁是最大的受益者?一定是和她同时期参与竞争的对手,陈书文和赵华胜。而最后胜出的是赵华胜,他的名字里也恰巧带个‘华’字,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
林寒略带疑惑:“你是说,赵华胜和白颉利的死有关?可是……‘华’字在国人的名字中,应该算是个中规中矩,既普通又常见的字吧?就凭这点断定赵华胜可疑,是不是太牵强了?” 周昂离微不可见地摇摇头:“不,不,不,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赵华胜肯定有问题。”
……
回到宾馆,林寒把车停好。周昂离前脚走着,林寒在后面跟着。周昂离的脚步很快,他的脑子里翻江倒海,一刻不停地把这几天搜集到的线索揉在一起,串联再拆开,再整合。林寒跟得也很快,他提出一个问题:“如果,真如你说的,这个赵华胜有疑点,那也只会让整个事件更复杂,而不是更简单。” 周昂离停下脚步,扭头皱着眉看着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两人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林寒说:“师傅,先刷卡,我们进去再说。” 周昂离看了他一眼,掏出房卡,把门刷开。进了房间后,周昂离追问:“说啊,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在上边来回点了两下。周昂离站在旁边端着杯子喝水,见那人半天不回答,用脚虚踢了他一下说:“赶紧说,别卖关子。” 林寒抬眼:“你不饿吗?中午我们就没吃饭,这都半下午了,我点了外卖,一会儿送过来咱先吃点东西。” 周昂离这才意识到,连轴转了六七个小时,确实有些饿了。
正愣神。林寒一把拽住周昂离的手腕,把他拉下来,摁在沙发上抱住。周昂离先是一怔,然后挣扎着骂道:“说正事呢,你这是干什么?” 林寒抱住不放在周昂离脖间猛吸了一口,很陶醉似的闭了闭眼睛:“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马上就好。” 两人保持上下拥抱的姿势半天没动。最后还是周昂离推了林寒一把:“行了,黏糊个没完了,起开。” 林寒没骨头似的直起了身子。周昂离起来挪了挪位置,和林寒拉开点距离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为什么说,发现赵华胜有疑点会让案件调查更复杂?”
林寒看见周昂离的小动作,很不满似的皱了皱眉,然后也跟着贴了过来,同时把周昂离的手抓在手里握住。“你……” 周昂离心想,狗皮膏药吗?你是!林寒开口说:“我之前让人调查的时候,虽然没有把赵华胜作为重点关注对象,但多少也了解了点儿他的情况。” 周:“嗯,你说,我听听!” “赵华胜十年前在马也州参议员竞选中获胜,成功当选。后每三年换一次届,他很厉害,也挺有威望,紧接着又连任了两届,在第四届竞选中没有继续连任,而是被调任到其他岗位。现在赵华胜是马也州州长的私人秘书,每日进出各种场合都有保镖跟着。他的身份特殊,多年政治积累让他后方的势力很强大,你如果想去调查他,无异于蚍蜉撼树,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所以我才说,赵华胜这条线索只会让案件变得更复杂,更难推进!这人你别说调查他,连见他一面都难,况且还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他当做嫌疑人。”
周昂离越听眉毛锁得越紧。刚刚发现一条新的线索的兴奋劲儿,被一盆凉水浇了下来。但很快,周昂离又调整好了状态,他考虑了一下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我先跟张局汇报一下情况,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和马也州警署协调一下,或者能让我们见赵华胜一面。只要能见到他,我就有把握从他嘴里撬出点儿东西。你那边也使使劲儿,看能不能针对赵华胜这个人再挖点儿什么出来。” 林寒答应了一声。周昂离拿着手机起身去给张正锋打电话。
过了挺久,直到外卖小哥把餐食送过来,林寒把东西都摆好,周昂离的电话都没打完。又等了好一会儿,周昂离终于挂了电话,走过来瘫倒沙发上,脸色非常凝重。林寒靠过来问:“怎么了?张局不肯帮忙?” 周昂离嗯了一声。“他怎么说的?” 周昂离有些无力:“大致意思就是赵华胜不是个普通人,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调查一个政界要务人员,根本就不会得到任何支持,通过警署联络安排见面更加不可能。” 林寒道:“是不是还命令我们也不要再追查这件事了,以免影响两城关系?” 周昂离抬眼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 林寒呵了一声:“早料到是这么个结果,那样的人物,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担当的起?这个责任谁能负?浑水是谁都敢趟的吗?” 周昂离烦躁地踢了一下桌腿:“艹!”
林寒盯着他看了几秒说:“师傅,先别气了,先吃饭,饿着肚子血糖低,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周昂离又闷了一会儿,坐起来接过林寒递给他的筷子,两人开始吃这顿时间上不当不正的饭。
……
晚上临睡前,周昂离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对林寒说:“不行,你再去另开一间房吧。” 林寒睁着眼睛看着他:“为什么?昨天不是说好了,睡一间省开销吗?” 周昂离瞪着他说:“我昨天晚上也说过,要再和你睡一张床,我就是狗。” 林寒不明显地勾了勾嘴角:“师傅,我今晚睡沙发,不让你当狗!” 周昂离看了看沙发,又看了看林寒:“你认真的?这沙发可没那么大,睡上面腿都伸不开。” 林寒眯着眼睛说:“你心疼我啊?那让我去床上睡?” 周昂离嗤一声:“做梦吧你,老老实实睡你的沙发,腿爱伸不伸!我去睡了,你自便。” 说完,径直走到床旁边,把自己扔了上去。林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进浴室去洗澡。
……
周昂离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着案子的事,他在考虑用什么办法能不产生任何负面影响的情况下见赵华胜一面。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在这整个案件中至关重要,能不能把白颉利的死因查清楚,关键就在这个人的身上。昏暗中,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头一看,见林寒已经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往沙发的地方走,看样子确实是要睡在沙发上。周昂离放下心来,说来也奇怪,他也不知道怕个什么劲儿,两人都是男人,有什么可害怕的。他重新躺回枕头上,准备静心睡觉。
没一会儿,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身后的床动了动,一个热源靠了过来,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了周昂离的腰,用力把他往热源的怀里带。周昂离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林寒这小子又跑床上来了。他边掰开林寒的手边气恼地说:“你不是说要睡沙发吗?怎么又跑床上来了?你小子说话是放屁吗?” 林寒搂得死紧,贴着周昂离的后背,声音里透着撒娇:“师傅,我刚试了一下,我身高腿长睡沙发根本伸不开,太憋屈太难受了,那样睡一晚,明天我肯定就废了。你就让我睡床上吧,好不好嘛!” 说完,还抱着周昂离摇了摇。
周昂离就觉得后背贴着的不是热源,是一块烧红的铁,烧得他浑身发麻。周昂离头皮都要炸了。他使劲撑开林寒的怀抱,说话有些不利索:“睡,睡床,就睡床,你离我远点,别腻歪我。” 林寒贴着周昂离的耳边深深地闻了闻,声音有些不稳,呼吸变得莫名急促说:“师傅,你好香,好好闻。” 说完,又勒住周昂离的腰。周昂离快喘不上气了:“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寒突然把周昂离掰了过来,面对面贴着他说:“师傅,我好想亲你,你让我亲亲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