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花灯夜遇,惊爆旧闻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1921更新时间:25/09/14 02:06:28

古老城池的街头巷尾,最不缺的便是那灯火阑珊处的花灯,成串成串地挂着,流光溢彩。就连随处可见的梧桐树,此刻也被这节日的喜庆渲染,别有一番韵味。

酒凝兴致勃勃地来到桥头,古树下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展。一眼望去,她的目光便被一只栩栩如生、雄赳赳气昂昂的螃蟹花灯牢牢吸引。“简直是世间罕有的绝品!”她赞叹着,毫不犹豫地掏出钱袋,准备将其收入囊中。

“老板!我要这个!”酒凝笑靥如花,声音清脆。

然而,就在她递出银钱的瞬间,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从她身侧伸出,动作干脆利落地将那只螃蟹花灯接了过去。

“哪个不知羞耻的家伙!”酒凝心中咒骂着,气冲冲地转过身,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映入眼帘的,却是在摇曳的花灯光晕下,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庞。

“司马墨!”酒凝脱口而出,心中暗骂一声“不要脸”。但转念一想,对方好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纵使这张脸再如何令人心动,也改变不了他是个阴阳师的事实。酒凝瞬间从那惊鸿一瞥的魅惑中抽离,目光落在司马墨手中那只螃蟹花灯上,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王爷平时看着温文尔雅,没想到也有这么霸道的时候,喜欢抢东西?”

司马墨闻言,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强压下心头涌起的怒意,将花灯塞回酒凝手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只是见你腾不出手,好心替你拿一下。”

“是吗?”酒凝宝贝似的捧着花灯,顶着司马墨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死亡凝视,心照不宣地改口道,“您说是,那就是吧。”

司马墨:“……”

这下,他真是被气得不轻。

司马墨铁青着脸,沉默了下来。酒凝却丝毫未察觉身旁的异样,她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花灯,一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的手臂,询问道:“伏慕和萧无忧他们呢?还在客栈吗?”

司马墨瞥了一眼被她撞得发麻的手臂,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开了两步,与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随后才高傲地“嗯”了一声。

酒凝故作不满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呢?要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我们都找不到你……不过,幸好,你现在遇上的是我。”

这话,令本就心情不佳的司马墨更加无语。他本来是特意来找她的,却被她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

司马墨忍无可忍,决定直奔主题,说些正经事。“平王即将回京。”他顿了顿,侧目观察着酒凝的反应,继续说道,“本王决定给你安排一个新任务。”

这个消息,酒凝其实已经从南浔那里得到了。然而,当她从司马墨口中再次听到时,却还是忍不住歪了歪头,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他:“什么任务?”她心中猜测,难道司马墨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要直接让她去对付平王?

然而,司马墨的话锋却突然一转,将话题引到了平王身上:“你可知,在过去,平王身边一直有位神出鬼没的高手暗中保护着他?”

酒凝闻言,微微睁大了双眼:“还有这种事?”

司马墨却自顾自地轻笑一声,继续道:“也是,你初来京城不久,自然对过去的事情不甚了解。”他悠闲地望着酒凝那副惊讶又好奇的神情,慢条斯理地开口:“那人武艺高强,行踪飘忽不定,本王费了许多功夫,才勉强查出她的性别。”

酒凝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追问:“那,她究竟是男是女?”

“说来也巧。”司马墨的目光落在酒凝的脸上,语气带着一丝温和,“她和你一样,是个极其厉害的女子。”

酒凝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她试探着问道:“王爷提起此人……莫非,这次的任务,与她有关?”

司马墨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欣慰。

“不错。”他再次提起那人,语气中却染上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幽怨,“后来,那人不知为何,再也没有出现过。本王怀疑,她应该是被人灭口了。”

“灭口?”酒凝故作惊讶,“何以见得?”

“墨衡在那片京郊的荒林里,发现了一群死士的尸体。”司马墨缓缓说道,“虽然尚不清楚这批死士是何人所派,但死士的出现,通常意味着有人想要置某人于死地。”

酒凝听罢,心中顿时沉重了几分。她暗自懊恼,初来乍到,经验不足,当时只顾着搜身,竟然没有妥善处理那些死士的尸体。

“所以……”酒凝深吸一口气,看向司马墨,语气略显凝重,“王爷的意思是?”

终于,话题来到了关键之处。

两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平静地对视着。

司马墨语气轻描淡写:“这是一个接近平王的大好机会。本王要你假扮那人,待在平王身边,伺机行事。”

酒凝闻言,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荒唐可笑。

她确实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连连摆手:“王爷,您是认真的吗?”她抬眸,直视着司马墨的眼睛,继续说道:“您刚才也说了,那人是被灭口了——您觉得,平王会不知道自己手下人的生死吗?”

司马墨却挑了挑眉,反问道:“本王认为他不知道……或者说,他至今仍认为此人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个鬼!”酒凝在心中咆哮。平王那小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生死?派出去的死士一个都没回来,她的尸体也不在,平王肯定知道她还活着!不然,那张在她手中还留着的通缉令,又作何解释?那不正是平王那小子满江湖追杀她的证据吗?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王爷您就是想让我去平王身边当个眼线,对吧?”酒凝试图理清逻辑,她不解地盯着司马墨,“为何一定要假扮成那个人呢?”

司马墨强调道:“那人是平王的心腹。”

酒凝:“……”

话虽如此。要成功潜入平王身边,信任是关键。如果一切从头开始,恐怕需要数年时间。可问题在于,她本身就是那个人啊!现在却要她去假扮自己,然后重新回到平王身边?

酒凝甚至怀疑,一旦她真的去了,不用几天,自己的脑袋就会被当作“卧底”的证据,直接送出去!

酒凝有苦难言,整个人陷入了沉默。这种无奈和荒谬,又有谁能真正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