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龙涎奇香

“你有所不知，这个皇后是平民出身，曾经只是皇兄的侍女，后来才当得皇后，她姐姐死的时候，她家只是一个小小商贩，没有什么丫鬟侍卫。”九王解释道。白裕点点头，忽然眉头紧蹙，凑近九王一脸八卦的样子，小声询问，“冒句大不敬的话？可否？”九王看着他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一副好奇的样子，心里有种想敲一敲他脑袋的冲动。“说。”“皇后不都是什么内阁大臣的女儿，或者别国和亲的公主啥的，怎么能是商贩的女儿？”九王再也忍不住，拿起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妄议一国之母可是诛九族的重罪。”白裕揉揉脑袋，缩回脖子，小声嘀咕，“我说了冒句大不敬的话，你同意了的。”九王看他样子，低头没说话，只是掀开卷宗看那上面的文字。立她为后，是母后的主意。她不想……不想……再发生兄长那样的悲剧。“这是十五年前的案子，早就没有了尸体，就是把坟挖出来也只剩下白骨，你打算怎么查起？”九王转移话题，继续讨论这个案子。白裕随意地翻着卷宗，突然看见一起类似的案件。死者常乐珍，死于长治元年十月十三。死于家中，被发现时身体赤裸，颈部切开，身上有五处刀伤，有猥琐的痕迹。但没有被侵犯。“你看，这两处案件有点类似。”白裕把常乐珍一页递给九王查看。九王接过以后，简单瞄了一眼，看向白裕问道。“你怀疑这两个案件是一个凶手？”“不，不可能是一个凶手。”白裕拿回卷宗说道，“常乐珍凶手狠，捅了五刀，刀刀致命，这个凶手，要么心狠手辣，要么是第一次作案，但看看这凌乱的现场，更像是一个新手作案。”这卷宗写的很严谨，现场画的图片也很真实。看来古人做事比现代人仔细很多，即使没有相机也能比较完美地还原现场。“两件命案，柳月云的案子发生在十五年前，常乐珍是八年前，柳月云在前，常乐珍在后，如果倒过来的话，我倒是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柳月云被人侵犯了，她身体里找到了凶手留下的东西，常乐珍没有，她只是被猥亵。这样看的话应该不是一个人。常乐珍的凶手很可能有性功能障碍。”九王听着白裕的分析，眼睛渐渐露出欣赏的光。这人他没有看错，不只是屁股翘，破案能力也可见一斑。九王：“那你提这个案子是为了什么？”白裕：“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九王：“……”“你有把握破了此案吗？”这件案子压在三法司很久了，是所有经手过的官员一块大大的心病。有几个官员死不瞑目，临死前都还询问过这个案子的进展，希望有生之年能够揪出凶手。“不知道，但是光凭卷宗上的这些绝对不可能。得去看看命案现场再说。”在你案件进入瓶颈期的时候就去现场，现场一定留下没有发现的痕迹。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场不知还有没有。“明天我先送你去上任，再去现场看一眼。”这一句上任把白裕给吓着了。这案件这么高难度，就是神仙来了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破案啊。除非凶手再一次作案被逮住之后主动供述，这案件。那这概率发生的事比中彩票都难。“月俸一百两。”九王看他又想要拒绝的架势，先与他开口说道。“这……”“如果这案子能破了，不只是升官发财那么简单。就他附加的价值就不只是钱可以衡量，比如说证明你的才能，承袭侯府的爵位。”袭爵！听到这里白裕真是心动了，虽然他对爵位的心不是很大，但这样可以打脸他那笑面虎的后妈，这点挺好。原身的感情沿袭给了白裕，他讨厌后母，以至于现在的白裕也讨厌她。“好，但先说好了，谁也不敢百分百保证能够破案，我只是尽力而为，如果破不了的好别罚我钱。”“这是自然。”九王微蹙眉头，心里想着这百分百是什么意思？“那我答应。”白裕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反正这是自己的老本行，要想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先从自己熟悉的路开始。“今晚就到这里了，我得先回家了，孙哥还在家里等我。”白裕看了看外面的天，月亮已经走到了正中间，时间不早了。说着白裕起身作揖离开。“天色已晚，今晚就住在这里！”九王眼色瞬间深沉，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在家里等你！”他凭什么在家里等你。“这这这，不麻烦了，我……”白裕对着这样的他有点莫名的害怕。“房间已经收拾好，墨砚……”九王悄悄给墨砚递了一个眼色，两人互为主仆这么多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墨砚暗暗点点头。“我还有事要处理，和光，明日早起，我带你去京兆府。”说着九王根本不给白裕拒绝的时间，转身离开。“唉，雨之，雨之！”白裕疾走几步去追九王，可走到门口就不见了他的身影，整个小院都不见他身影。遁地了？还是轻功飞了？我这小擒拿的高手……望尘莫及。“白少爷，夜已经深了，咱们还是先洗漱睡觉吧。”墨砚几步上前，跟到门口，恭敬地低头询问。“墨砚是吧，麻烦你给九王说一声，我还是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拜见。”说着白裕依旧要离开，修长的细腿已经抬到了门槛的上面。墨砚一见，赶紧给一直在门外侯着的丫鬟奴才们一个眼神。他们见状扑通一声跪下了，齐齐高喊，“少爷饶命啊！”“我，我没有要杀你们啊！”这下把白裕给干懵了，抬起的脚还没跨过门槛，停在了半空中。这古人是咋了？思维这么跳跃吗？我要走又不是要杀他们。“少爷啊，王爷让我们侍奉您，您要是走了，我们就是违抗主子的命令。违抗主子命令可是大忌，我们可担待不起啊！”墨砚哆嗦着双手，祈求地说道。“违抗命令，罚写月钱事小，被打一顿小人们实在是受不了，这奴才们打一顿皮糙肉厚的，抗一下就过去了，这丫鬟们打一顿可就死了。”说到这里他偷偷踢了踢身旁的丫鬟。丫鬟会意立马带着楚楚可怜的哭腔求道：“求白少爷绕过奴婢吧！”“这……”白裕的脚停在那里，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古人眼里这些都是卖了身的奴才，可杀可罚稀松平常。可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平等的生命，若是这些人因为自己被打死了，他心里可接受不了。“白少爷是不是惦记着在家等你的孙哥是不？小人马上命人跑一趟，去说一声。”“那，那就麻烦你了。”白裕看着这些十几岁的孩子，最终还是妥协了，在推辞下去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少爷说的哪里话，阿福你去白少爷家跑一趟，把这里的情况给少爷家人说一声。”“是。”白裕只好把地址告诉阿福，并让他带句抱歉的话。事情处理完毕，墨砚偷偷抿下勾起的嘴角，带着白裕来到九王的寝院。前段时间白裕昏迷的时候住过这里，院子设计简单但是干净温馨。看起来九王非常喜欢香，这院子里同样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只是这香和龙涎香不太一样。有股淡淡的水果味。“这是凝神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墨砚见白裕对着香有意思，默默记在心里。“绿瑶，洗澡水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一个轻柔淡雅的女子微微福一福身体对着白裕说道，“请白少爷跟着奴婢走。”白裕点点头，跟着绿瑶来到寝房旁边的耳房。耳房不大，这是相对于主房来说不大，但是比现代人的主卧室要大很多。毕竟古人浴盆很大，九王这浴盆能赶上现代人的一张双人床。梅岭庄没有浴盆，也不能说是没有浴盆，是没有丫鬟给他浴盆里放洗澡水。且现在又是夏天，君华县的澡堂子没有开门，他不得不和那些奴才们一样到河里去洗澡，简单舒服。这来古代这么久了，他还没正经地洗一次澡。“白少爷，请更衣。”说着绿瑶动手就要去解白裕的衣服。“你干嘛？”白裕见状赶紧捂着自己的衣服，倒退好几步。“奴婢给白少爷更衣啊。”这古代贵人时刻被人侍奉已经习惯。但他可不是啊，且不论是原身还是这穿来的灵魂都没有丫鬟仆人。尤其是这穿来的灵魂血气方刚的。被一个姑娘伺候脱衣服又不是自己媳妇怎么都有种嫖娼的感觉。关键现在这情况你要是在这里办了他也不是嫖娼，对方可能还积极配合，你说你害不害怕。不，不是害怕是冲不冲动。来这里这么多天了，白裕可是还没接触过女人，他也是正直壮年的男子啊。这……说这么多就是，就是，白裕发觉自己下面直立起来了。尤其是当那柔软的小手在他光洁的背上轻轻划过之时，他那可躁动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绿瑶姐姐是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着白裕抢过绿瑶手里的衣服，按在肚子前面挡住那高高的耸起。可别在这里丢了大人，人家就是正儿八经地给自己洗个澡。绿瑶低头抿住笑意，也不拆穿，再抬头时，眼睛里无波无澜。“是，少爷。”绿瑶没有执意要求侍奉，而是把香胰子和毛巾摆放在浴盆旁边可以够到的地方，再往水力滴了几滴油性物质后就转身离开了。“奴婢就在外面侯着，有什么事白少爷叫我一声就可以了。”“好好。请姐姐先出去一下。”白裕尴尬地捂着肚子下面，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笑。绿瑶点点头，离开房间，离开时悄悄地个房门留了一道小小的缝隙，转身低头走到一个黄色身影的后面。见人终于离开，白裕才大舒一口气。这古人的快乐真是想象不到，起床吃饭写字睡觉甚至洗澡上厕所都有丫鬟伺候，还是漂亮的丫鬟。这也太会享福了。也不怕养废了。这绿瑶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放到前世也就是刚刚读大学的年龄，让他伺候自己更衣怎么都有点别扭。实在是适应不了。安静地呆了一会，下方的小兄弟才安静下来，白裕擦擦汗，自己脱掉全身的衣服。露出后面挺翘的屁股。“哐啷。”他堪堪脱下衣服，外面传来一声莫名其妙的声响。“谁啊？”白裕猛然回头，看向声响处。这王府里不可能有贼吧，他小心地拿过浴盆边上的背刷，光着身子戒备朝声响出走去。随即一声“唧唧”的老鼠叫声传来。“总理的家还能有老鼠？”他松懈地放下背刷，挠挠自己后背，当啷着身上的小兄弟在这房间里溜了一圈。挨个地砖仔细地敲了敲，没有找到可疑的老鼠洞。“明天告诉雨之一声，买点老鼠药。”心里想着他给自己点了一下头，回到浴盆旁边，深吸一口清幽的香气，一脚踏进了浴盆。刚刚绿瑶往里面滴了什么，这么香？哇……好舒服啊。里面还有一个小凳子啊。白裕舒服地伸直细细的腰，跟个小猫似的，双臂一摊，整个身子一软，搭在了木桶的边缘。那细白的手臂映在黄色的木桶下形成强烈的对比。对比着，九王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回去！！”九王压制不住心里的火，看着旁边的墨砚，找到了出气口。捂着眼睛的墨砚低了低头，赶紧退出去。刚刚差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这要是看到了，自己这对招子别想要了！白少爷啊，你洗澡就洗澡，别来回地晃荡好不好，你晃荡也行，别不穿衣服啊。你不知道刚刚，九王那看奴才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了自己啊。是的，从白裕进到这房间，九王就站在这里了。他是九王，但并不代表他是什么正人君子。那个白白的圆润的屁股，他已经想了很久，想了就要看，这天下都是他们兄弟的，何况一个屁股。这屁股就是他的，谁也要不走，谁也看不走。可是，这没规矩的小东西，竟敢裸着身子在屋里乱逛，实在是应该吃些苦头。九王暗暗咬牙，抓着纸扇的手指，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