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凤玺疑云,奸情暗涌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2400更新时间:25/09/14 02:06:38
宫闱深处,夜色如墨,寂静无声。陆曦,那位尊贵的陆皇后,此刻正斜倚在床榻之上,呼吸绵长而均匀。刘公公,一个在宫中伺候多年的老太监,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悄无声息地伸出手,在陆曦枕边轻柔地探寻着。指尖触碰到一物,质地温润,触感熟悉,正是那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凤玺。刘公公未作声张,而是将那沉甸甸的凤玺悄悄揣入了宽大的衣袖之中,动作老练而隐蔽,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陆曦对此浑然不觉,她正沉浸在一片慵懒的享受之中,闭着双眼,只觉得身旁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肌肤,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酥麻。然而,空气中弥漫的,却是一种隐约的失落。纵使刘公公心有余而力不足,那陆皇后,这位身处尊贵之位的女人,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中断。片刻的缠绵,终究化作了两声沉闷的喘息,两人随之分开,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未尽的余韵。
虽然身体上的亲近戛然而止,但方才那一番温存,无疑在这两人之间铺设了一条名为“感情”的桥梁,使得接下来的交谈,变得更加顺理成章。刘公公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压低了声音,细声细气地开口问道:“陆曦姑娘,不知您为何要指使那林海亭,偷换御用的器皿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却又不敢太过张扬。
陆曦闻言,并没有丝毫的掩饰,坦诚地回答道:“那些胎质细腻、釉色绚丽、造型优美、工艺精湛的珍品,都被陆山和陆周平那对父子,暗中倒卖出去,从中谋取了巨额的暴利。我只是让他们……让他们把那些赃物,转移一下罢了。”她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两张沉甸甸的银票,塞进了刘公公的手中,轻声劝说道:“公公,这点薄礼,还请您收下,就当是……就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要管这些闲事了。”
刘公公接过银票,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继续追问道:“陆山父子,究竟将这些珍品,倒卖给了何人?”
陆曦似乎料到了刘公公此去的凶多吉少,知道他恐怕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因此,她也就不再隐瞒,直接将真相和盘托出:“那些珍品,都混入了军需物资之中,运往了边关,经由陆黎的手,转卖给了北域的敌国。”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刘公公的心头炸响。
刘公公一听,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没想到,陆曦竟然会将陆家私通敌国的这等惊天秘密,一股脑地全盘托出。这简直是要将他也一并拖下水!他慌忙将手中的两张银票塞了回去,连连摆手,声称自己还有急事,必须立刻离开。
陆曦靠在床榻上,并没有做任何挽留的姿态。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刘公公仓皇离去的背影,数着数字。当她数到第九个数字的时候,门口的刘公公,身体猛地一颤,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一切,如同快放的电影片段,在虞族的脑海中一一回放。她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投怀送抱,然后呢?这刘公公,不会是假太监吧?”
不远处的胡祁黎、柳文豪、贺昌三人,已经等候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下文,一个个都急得不行。
“真太监。后面的情节……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就省略了两千字。”虞族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她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裴鹄。这家伙,此刻正用一种深情款款的目光盯着她,那眼神仿佛都要溢出糖水来。
“哎呀,关键情节怎么能省略呢?竹贤弟,你仔细说说,我们洗耳恭听。”胡祁黎摩拳擦掌,显得十分期待。
柳文豪也凑上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是,都是男人,你别害羞,只管说。有不生动的地方,回头写案卷的时候,为兄给你修整完善。”
一旁的贺昌,为人老实,他挠了挠后脑勺,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嘿嘿,那两人……脱衣服了没有?”
在三人殷切的目光注视下,虞族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窘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陆氏与刘公公饮了交杯酒,且在那酒中下了剧毒。陆曦深知刘公公必死无疑,便毫不避讳地将陆山偷梁换柱,将大批官窑正品瓷器运送到边关,让陆黎倒卖给北域敌国之事,全盘告知。”
“哎呀,最精彩的部分你怎么能省略呢?何止两千字,理应五千字!”胡祁黎一脸的遗憾,他眼巴巴地望着虞族,“竹贤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福同享才是亲兄弟!”
柳文豪也跟着感慨道:“就是。刘公公是从陆皇后怀里把凤玺偷走的么?啧啧……陆皇后是得多饥渴,才能浑然忘我,连凤玺丢了都不知道。”
贺昌紧跟着抛出了一个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那、那刘公公死在陆皇后的寝宫里,她为何不趁着夜黑风高,将刘公公的尸体丢进宫井里,而是费尽周折,将他送来这里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猜疑:“是不是陆皇后意犹未尽,连刘公公的尸首也不放过,玩残了,怕丢进宫井里被人发现追究?”
虞族原本对陆氏一族卖国的行径义愤填膺,却被这三个老家伙的奇思妙想逗得哭笑不得,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见虞族终于笑了,裴鹄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担心虞族的神色不好,以至于有些心不在焉,没听明白。因此,他随口问道:“陆氏与刘公公,是在床上,还是在地上?”
虞族简直无语了,她盯着裴鹄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深吸一口气,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回答:“自然是在床上。”
“噢。”裴鹄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俊脸飞起一抹红晕。他沉声说道:“如此看来,刘公公也是意有所图,否则怎会趁机盗取凤玺?”
虞族摇了摇头,解释道:“刘公公盗取凤玺,是因为他意识到,进门喝的交杯酒不对劲,有意留下罪证。”
“将人从皇后寝宫送到董府,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并非易事。”裴鹄看向贺昌,问道:“此前董府不是一直留有守卫吗?为何无人上报,有人潜入后院埋尸?”
贺昌闻言,沉思片刻,而后神色一凛,他转头看向那些背身而立的侍卫,语气带着一丝警觉:“莫非军中,有陆山的暗桩?”
“查!查到是谁,格杀勿论!”裴鹄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虞族开口说道:“刘公公有个干儿子,名叫曹丹,在陆皇后宫中当差。他背着陆皇后,将刘公公的尸首装在恭桶里,偷送出宫的。曹丹的哥哥,叫曹成。”
“曹成?卑职这就去查办!”贺昌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他对虞族的话深信不疑,随即急火火地离开了。
胡祁黎和柳文豪看着虞族,眼中的震惊,此刻已经化作了满满的崇拜和无法抑制的好奇。
裴鹄之前在义庄已经见识过虞族的能耐,故而对于她此刻的“未卜先知”,倒也见怪不怪。他见虞族并无异样,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然而,他没想到,下一刻,他的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竹贤弟,你这相面的本事实在是高明,简直是未卜先知、洞若观火,可否传授一二?”只见柳文豪笑眯眯地凑上前一步,语带调侃地说道:“都说要想会,搂着师傅睡,你要是不嫌弃,我搂着你睡。”
裴鹄闻言,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冷声喝道:“柳文豪,你是活腻了不成!”
柳文豪被裴鹄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两腿一软,险些一屁股瘫坐在地。他惊惶地看向裴鹄,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大人,你……你这是……好端端的,吼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