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心有所属,意外上门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1977更新时间:25/09/14 02:06:38

骤然间的消息,让张岳激动得双手止不住地搓动,脸上难掩兴奋之色。围观的众人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勾起了好奇心,纷纷议论纷纷,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虞族看着张岳那副模样,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鬼使神差地开口:“我只是想跟着你回家见家长,并没有想要和你谈恋爱的意思,这样……可以吗?”

“你这……是不是……”张岳一时语塞,本想脱口而出的“脑袋有问题”几个字,在触及虞族那双认真又充满期待的眼眸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能无奈地配合道:“行,等散席了,我带你回家见我爸妈。不过说真的,他们哪有我长得好看……”

围观的群众见状,也渐渐失去了继续看热闹的兴致,纷纷散去。

技术部的同事柳峰,走到虞族身旁,担忧地问道:“虞族,你还好吗?之前那个做实验的邱岛,实验后抑郁了好一阵子,天天靠药物支撑。你不会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吧?”

虞族连连摇头,脸上挂上了一抹轻松的笑容:“我没事,我好得很。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柳峰与张岳交换了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彼此的担忧。

等到众人玩闹够了,时钟已悄悄指向午夜十二点。

虞族真的坐上了张岳的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虞族端坐如钟,面色沉静,这让张岳心里直犯嘀咕。他忍不住在心里 os:“这同事,多半是废了。脑子里植入芯片又取出,这番折腾下来,很难说没有后遗症。”

张岳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将车朝自己家驶去。

虞族沉默地跟着张岳走进了楼道,又一起上了楼。

“张岳在家吗?”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正是裴鹄。

虞族的心猛地提起,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是独生子吗?”在张岳掏钥匙开门之际,虞族突然问道。

“不是,我还有一个哥哥。”张岳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我要见你哥。”虞族毫无预兆地抛出了这句话。

“你没事见我哥干嘛?你们素不相识,再说他马上就要订婚了。”张岳感到一阵崩溃。

“不行,我必须见他,立刻,马上带我去。”虞族的态度十分坚决,语气不容置疑,“如果你不带我去,今晚就别想睡个安稳觉。”

张岳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他内心哀嚎:“天呐,都说实验后,十个人有九个变傻,这唯一没傻的,该不会是疯了吧?”

“那你见了我哥,想干什么?抢婚不成?”张岳没好气地反问道。

“嗯,抢婚,必须抢。”虞族斩钉截铁地说着,挥了挥手中那把名为“牵机”的武器,仿佛要去执行一场生死攸关的任务,“他人呢?赶紧带我去!”

张岳只觉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暗道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二十分钟后,张岳带着虞族来到了另一栋楼前,敲响了一扇防盗门。

开门的是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孩,长着一张酷似“安阳公主”的脸。

“张岳,这是你女朋友吗?”女孩笑靥如花地问着张岳,但当她看到虞族那张严肃的脸,以及手中紧握的“牵机”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不是,她……”张岳试图解释。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虞族一把拨到了一边。虞族顾不得与这位“安阳公主”打招呼,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屋内。

客厅内,水晶吊灯的光影在真皮沙发上流转,将屋内一个男人的身影笼罩得亦真亦幻。

虞族的呼吸猛地一滞,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人身上。

男人抬起头,四目相对。

“裴鹄……”虞族的嘴唇动了动,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张岳,不,此时走出来的应该是张赫,他疑惑地看着虞族,一步步向她走来,“您是……?”

虞族望着他的眼睛,那里只有疑惑、疏离、戒备和好奇,却丝毫没有她期盼中的关切、温暖,更别提什么牵挂和爱意了。

她的心,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收缩得阵阵刺痛。

她转过头,看向那位穿着睡衣、脖颈上还印着吻痕的“安阳公主”。

虞族垂下眼帘,苦涩地自嘲一笑,然后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啊?”张赫和那位“安阳公主”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深更半夜,一个女人拎着刀上门,一副有天大的事情要做的样子,结果却是这样?

“不好意思啊哥,这位是我同事,她……有点小状况,可能是在找什么人。”张岳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拉着虞族就往外走,“你们快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走出房门,下了楼,外面是七月流火的夏夜。

朗月当空,星光稀疏,都市的霓虹灯辉煌璀璨。

“你还好吧?”张岳有些担忧地看着神情沮丧的虞族。

“我没事,谢谢你。我……我确实在找人,本以为那个人是你哥哥。”虞族苦笑一声,“可惜不是他。他不会碰别的女人……”

张岳同情地看着她,说:“虞法医,我听说‘画罪骨’芯片系统实验非常逆天,它在读取对方脑电波的同时,实验者也会受到反噬。你如果感到不适,我可以陪你去医院。”

虞族摇了摇头,默默地跟着他走向停车场。

“直接读取脑电波,呵,这种高能刑侦技术手段,我觉得不应该被推行。”张岳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这简直是对思想自由的侵犯,哪怕是对犯罪嫌疑人。而且,一旦这种精神层面的‘搜身’技术推广开来,很可能就会演变成思想监控的工具……”

虞族心不在焉,只是低着头走路。脑海中,裴鹄从城楼一跃而下的场景,以及拓跋红煜疯狂的面容,如同电影画面般不断重播。

“还有啊,即便是记忆,也可能是被扭曲、篡改,甚至是虚构的。如果误读了,那可是会导致冤假错案的!”张岳兀自说着,“法律要求证据公开、可质证,但脑内数据具有隐秘性和主观性,辩护方又该如何去验证其真实性呢?”

虞族没有心情与他探讨这些技术层面的问题。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既然知道这是实验,进入的是测试情境,那么裴鹄、拓跋红煜,以及所发生的一切,都应该是虚构的,根本不存在。

可是,为什么“牵机”依然握在她手中?

虞族感到一阵深深的混乱,一种无法摆脱的混乱,将她紧紧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