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丫鬟智斗老狐狸

众人：“……”这竹杠敲得这么不要脸？左相原来是这样的人？苏芊芊将状纸交给北茗华，北茗华轻轻抽了抽嘴角。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能听到她的心声，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呢？怎么就配合得如此默契？自己才想到那状纸怕是要被他们意外毁了，没想到她倒是反应极快。北茗华再一次觉得，此女与自己十分契合。

他伸手接过状纸，淡淡地说道：“有意外是很可能的，放心，这告状的人现在暂住在我府上，一张状纸没了也没关系。帮写个状纸的事，我还是做得来的。”众人：“……”北茗华接着有些痛惜地说道：“但这茶杯……”没说完的话，都看向了汪大人。汪大人涨红了脸，饶是他本就老奸巨滑、脸皮超厚，也没这么尴尬过！在北茗华的眼神压力下，他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我赔两千两？”众人无声。汪大人感觉自己吞的口水就是自己的血泪！

全场唯有苏芊芊开心，立刻动手，将其他大人的茶杯都收了起来：“对不起了，各位大人，汪大人同意了赔这一套杯子的钱，那这一套杯子就是汪大人的了。汪大人放心，我马上拿去洗干净了给你装好，等一下你拿钱来，我就把这些交给你，留个念想。”苏芊芊的动作迅速，好像没看到六位客人脸上的怪异，更没看到坐在上面的北茗华憋笑快憋不住了。还留个念想！这念想会让汪大人记一辈子的！

苏芊芊将各位大人没喝完的茶全给倒了。【给这些张口胡说的人喝茶？真的是浪费了我们左相府的水了。】在各位大人的目瞪口呆中，苏芊芊将所有的茶水都收了下去。她又淡定地回到左相身侧的一个角落里，看着这些人还要怎么表演。闵尚书看了汪大人一眼，认为他动作慢了，早一点动手，那丫头没站过来，这状纸不就毁了。哪怕是代写，那墨写的和血写的，自然不是一回事。

那一对母子在这京城里躲了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撞到了左相的马车前了。闵尚书作为一个刑部尚书，当众说瞎话，因为他有这个权威发布的权力，所以，他的瞎话很可能就能盖棺定论。他的话要是算盖棺定论了，再往上除了御状外，还真的没人敢去翻案了。但北茗华今天非要接住这状纸，为了什么？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了。

各位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而北茗华虽说学识渊博，但却少了些经验和根底。想要和他们这些人相斗，只在朝堂上互相斗嘴是不够的，还得在百姓心中立点威，让大家都知道左相。而这个案子，要是真办下来，那真得捅了马蜂窝，用来立威，是足够的。明面上只是死了一对父女，但实际上，背后互相勾结的人有多少？所以会沾了多少官员的身？直接会被弄倒的，是右相的大儿子，右相宠子，大家都知道。特别是右相夫人对两个儿子是视为掌上明珠。

要是真拿了苏大公子，右相的日子不好过，大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苏大公子违了法，伤了人命，谁都知道是错的，但却还是想护着。伤了他，就是伤了他们这个团体。拿下了苏大公子，牵扯出来的人，就会让他们这个团体伤了根基。所以，他们不能让自己的人受到伤害，不然，那些小官还会再来依附她们吗？而这张状纸，在这个京城里踢皮球一样踢了两三个月了，没有人去接。

今天左相接状纸的事，在左相还没到家的时候，各部门的人都知道了。接着左相府的车夫也是左相的小厮带着一张左相的名帖，一个一个地请。大理寺的三位，刑部的三位。不来还不成，因为那小厮请人时说了：“我是个粗人，我回去不好交待，你就写个条给我，说一下你为什么不去，我只管跑腿的。”得，不去的得写一个说明。谁都知道，这个说明就是一个证据，到时候左相可以找机会拿这个证据说事。所以，他们还是决定来了，几位也想给左相一点压力，想看看他要怎么说。

这是第一次进左相府，左相人风光，但这左相府相当的冷清。他们也没心思去注意左相府的人和事，都在盘算着怎么和左相周旋这件事。而没想到，进来就被这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特别是汪大人。此时的表情特别的丰富。一个茶杯，两千两银子。汪大人的心在滴血啊。而这些从来没和左相私下打过交道的人，都觉得这事说不出的怪异。但都是聪明人，知道左相是在收拾人，一个个的都没说话。

只邹正看向汪大人的眼神里表达了一个意思：“该！活该！你不是钱多你能的！问个事给银角子！得意吧你！”茶杯汪大人说了要赔了，这一事就翻过去了。北茗华轻咳一声说道：“按闵大人的说法，这个案子是可以结案了，那么结案书在哪里？”北茗华早就让人查过，他们没有搞一个结案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