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流言翻转权臣宠

“起来吧。泡不泡茶的事，你也管不着。主子身边是芊芊在做事，她心里有数。做完了自己的事，就早点休息去，春桃是怎么走的，你别忘了。”福婶的话语带着几分敲打意味。夏荷脸色瞬间苍白，仓皇起身行礼后，便悄悄退了出去。她生怕退得稍慢些，就会被主子遣福伯送走。

苏芊芊继续跟着福婶学习裁剪，北茗华则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凝注。他发现，认真做事的苏芊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能让他移不开视线。这种感觉，早在她整理验尸报告时就已显现。所以，他选择悄悄地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看着苏芊芊一边向福婶请教，一边还不忘做着记录。福婶也是一边教导，一边和苏芊芊互相量着尺寸，久而久之，两人都完全忘记了屋子里还坐着一位主子。北茗华看得出来，福婶是真心疼爱苏芊芊，言语间格外温和，看苏芊芊的眼神充满了宠溺，甚至让他觉得，那眼神有些像他小时候祖母看自己的样子。

“也许，是我多想了。”北茗华轻声呢喃。苏芊芊个子稍高，福婶站着裁剪刚刚好，但苏芊芊却不得不弯着腰。由于烛光昏暗，她还需要仔细辨认画好的线。弯着腰许久，苏芊芊终于挺直身子，开始捶打腰部。北茗华见状，眉头微蹙，开口说道：“裁好了吗？如果裁不完，明天上午我上朝之后，你再继续裁也可以。大晚上的，福婶的眼神都不好了。”福婶刚想开口说自己还能看清，苏芊芊却觉得这提议不错，便说道：“那好，福婶，我们明天上午在后院那个亭子里裁吧，那里更亮堂。”苏芊芊心中暗想：“这该死的烛光，一点儿也不明亮，没电的日子真的太难过了！”北茗华听得一头雾水，脑中闪过“电”这个陌生的词汇，他甚至想，自己是否也应该像苏芊芊一样，拿个本子记下她那些听不懂的话。他觉得，苏芊芊似乎很喜欢“电”，不知道京城哪里有卖。

苏芊芊将裁好的衣物收好，学了这么久，她只裁了两身。随后，在福婶和福来的注视下，北茗华竟然牵着苏芊芊的手，将她带出了后院，回到了他们同住的院子。从早晨一起跑步，到如今的形影不离，就连锻炼身体的五禽戏，也慢慢变成了两人一同练习。苏芊芊曾听老师在大学时讲过华佗的五禽戏，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能见到。不过，她打的五禽戏，似乎与北茗华的版本略有出入，毕竟，任何事物演化数千年后，自然会有所不同。倒是北茗华，开始跟着苏芊芊学习她那套五禽戏。

京城关于“拼鸡骨”的传言，在第二天福婶买菜回来，和苏芊芊一起裁剪衣服时，苏芊芊便已听说了。外面的传言越传越神，起初只是说“天下第一楼”的菜品不足量，一只鸡分量不够。但现在，去吃鸡的人反而更多了。不知是否有人故意引导，传言变成了：“你听说没有？据说‘天下第一楼’的金凤鸡，吃完后的骨头都是金色的。”“是啊！我还听说，那金凤鸡吃完的骨头还能拼起来，然后又飞走了呢！”“哎呀，你们是没见过！那金凤鸡为什么叫金凤鸡？人家鸡是从凤凰那里渡劫来的。吃了它的肉身，它的骨头就能化神，直接变成凤凰飞走。不过，听说得看运气，有的只是普通的鸡，有的吃的是金凤的，那可是福气满身，要大富大贵的！”

当福婶神秘兮兮地将这些话传给苏芊芊听时，苏芊芊笑得直不起腰来。更巧的是，今天“天下第一楼”特意送来了一盆完整的金凤鸡。福婶还让苏芊芊记住，要和主子一起吃：“听说上次就是主子吃出了金凤，芊芊啊，你也吃一些，能沾不少福气呢。”苏芊芊笑得岔了气，捂着肚子，慢慢将上次去“天下第一楼”的经历告诉了福婶。福婶听后才明白，原来外面的传言已经传得面目全非了。不过，福婶最后总结道：“别的不说，听说那一整盆菜啊，可能值我们当佣人好几年的月银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苏芊芊笑着说：“主子不爱吃那个，福婶。中午您就叫上福伯和福来大哥，你们一家人好好尝尝，真的。那天我们去吃，主子一点儿都没吃，林大人也没吃，就我一个人吃了。我吃着，味道也和您做的菜差不多。您和福伯尝尝吧。”福婶连忙摆手：“那不成，那是‘天下第一楼’的大厨做的，是来赔给主子的。”苏芊芊认真地说道：“真的，我等下跟主子说。这道菜，如果真的要去点，我觉得不值那个银子。他们呀，也就是借着那是老皇后家乡的名气，才出名的。”

果然，当北茗华回来时，苏芊芊便将此事说了。北茗华点点头，直接将此事告诉了福伯：“你和福婶、福来好好尝尝那道菜，我不想吃，芊芊也是吃过了的。”福伯听了高兴坏了。按理说，“天下第一楼”这种级别的酒楼，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没有主子的带领，根本没资格进去坐着点菜吃饭。这道名菜传得如此神乎其神，今天中午怎么也要尝一盅才行。福婶一家人享用午餐时，苏芊芊依旧和北茗华一同用餐。反正只要脸皮够厚，就能吃到肉。和夏荷她们一起吃，不仅影响食欲，还没肉吃。为了这五片肉，苏芊芊觉得相当值得。北茗华也吃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