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天才助攻算学启

苏芊芊那鬼斧神工的缝合技术，竟让福来伤口处如同一条细细的疤痕，她用的特殊缝合线，竟是用羊肠精制而成，韧性极佳，即便留在体内也无碍。赵太医一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着迷地研究着苏芊芊拿出的全套医疗器械。那小巧的刀具，锋利便携，令他赞叹不已。“这是我父亲托一位老师傅专门为我打造的，”苏芊芊解释道，“他得到一块寒铁，便为我打成了两套刀具，我平日里只能反复使用。”

赵太医听后，眼中精光一闪：“我倒也有一块寒铁，届时便请人再打一套，只是，也得找个好的铁匠才行。”赵太医沉浸在研究工具的乐趣中，苏芊芊则又得开始帮北茗华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账册。北茗华的一条胳膊不便，苏芊芊还得帮他搬动沉重的账本，好在，她力气不小，搬起来也算不上吃力。

然而，当北茗华每翻看一页，便要花费大量时间记录时，苏芊芊又开始着急了。“我觉得您这样记录不行，”她建言道，“您看看，您这账册是从几十年前开始整理的，应该有个时间线。您稍等，我给您设计一个记录表，您看看是否合适？”这批账册涉及几十年的钱银往来，主要要计算哪些银钱收少了或收多了，钱财去了哪里，又由谁经手。由于年代久远，必须按年头逐一清理，这无疑是一项繁琐的任务。

苏芊芊设计了一份统计表，每张表记录一个月，十二个月汇总成一张全年统计表。他们逐一翻查案件，每张统计表都做得较大。为了保证记录的细致，便由苏芊芊执鹅毛笔书写，北茗华在一旁翻看账册并念出内容。他们还把墨衣也叫了过来，让他将翻看过的账册按顺序贴上标签，标注好。如此一来，日后若要查找对比，便能清楚地知道数据源自哪本卷宗。

北茗华看着苏芊芊整理出的这份记录表，十分惊讶。按照他们以往的惯例，只是按部就班地写下所需信息。但苏芊芊的分类整理，将一个月内的所有账目清晰地呈现在一张稍大的纸上，一目了然。更何况，她还将大理寺、刑部、京兆府的账册分别整理，按单位、按年份清晰划分，条理分明。

“芊芊啊，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方法？这个方法实在是太好了！”北茗华觉得，再多的账册，如今也不再是难题，如此整理起来，效率简直是天壤之别。他翻看账册，将需要记录的内容说出，苏芊芊便用鹅毛笔飞快地记录下来，专门负责记录。这种默契的配合，若是没有墨衣在场，就更完美了！墨衣接收到主人几道幽怨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只能低头假装没看见，心中暗自念道：“青衣，你快点回来吧！这些事情本来是你这个近身侍卫该做的，怎么我现在一个暗卫反倒当起明卫了。”

苏芊芊的办法虽好，却也把自己给“套牢”了。她得全天候在这里坐着书写。更令她头疼的是，写那些繁琐的数字。她心里直犯嘀咕：“【这些‘壹’‘贰’‘叁’的数字写起来好难，能不能直接用阿拉伯数字啊？又简单又好看！手都写疼了，笔画这么多！】”北茗华很想问问“什么是阿拉伯数字”，但却不能开口，只是看了苏芊芊一眼。苏芊芊立刻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相爷，要不我们换一种写法好不好？”她心里祈祷：“【老天，我该怎么跟他解释阿拉伯数字呢？】”

苏芊芊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提议道：“我们不如搞一种替代写法吧？这样，就算别人偷到了您的记录，也看不懂。我教您，那只有我们俩才能明白。好不好？”北茗华关注的焦点并非“别人看不懂”，而是“只有我们俩懂”！他立刻温和地笑了笑，问道：“好，你想怎么弄？”

苏芊芊立刻起身，另拿了一张纸，写下了“壹贰叁”等数字，并一一对应地写上阿拉伯数字：“您看，这些数字，我们用这种方式代替，读音是一样的，写法就简单多了。而且，中间的‘万’‘仟’‘佰’‘拾’这些，就可以不用写了，只要把数字排好、写好就行。您看，我们把这些‘万’‘仟’等当作数位，这样一来，对应着‘万’写的，就是几万……”苏芊芊认真地教着北茗华。北茗华起初觉得有些麻烦，但多写几个之后，还真的觉得轻松简单了许多。填写到记录中，纸张占用也大大减少，看起来也更顺眼。而且，在苏芊芊的指导下，北茗华很快就掌握了这些数字的读写。

掌握了读写之后，接下来的操作便更顺畅了。北茗华念出内容，苏芊芊则用阿拉伯数字快速记录，又快又好。在记录之余，苏芊芊还另外制作了一个统计表，将所有数字列在上面，一进一出，一笔数字进账，余额立刻就能计算出来，方便又清晰。北茗华记下了这个方法，等伤好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就这样，三天的最后一天，两人默契配合，迅速查完了带来的两大包账册，不到一天便已全部完成。

而就在北茗华养伤这三天里，皇上正在大发雷霆。他借着左相遇刺的契机，将负责京城安保的御林军统领撤换，换上了自己的人。这件事，无人敢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