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内奸伏法

曹县令质问道：“你是何人？想做什么？赶快放了赵武！”骆钦衡站起身，微微一笑：“这位是正六品校尉夏凝启，他抓到了县衙的内奸。”内奸？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曹县令吃惊地问道：“赵武就是内奸？”

“没错！他刚刚趁你们都在这里，跑去书房偷何府的罪证！”夏凝启从他的怀中拿出账簿和状纸，扬声道，“幸好骆庆明察秋毫，提前安排我躲在暗处监视，才能将他当场拿获。”“大人，小的冤枉啊。”赵武开始喊冤。

骆钦衡表情冷厉：“冤枉？自从刘寺丞昏迷之后，我就怀疑县衙出了内奸，如今当场逮到了你，你还敢喊冤？”赵武依然不肯承认：“小的只是去书房检查一番，小的已经在县衙干了整整五年，你凭什么说小的是内奸？”

“今日一大早你刚来县衙就准备出门，是要去哪里？”夏凝启突然问了一个问题。赵武脸色变了几变：“小的什么时候要出门了？”“我一直暗中监视，今早王国伟来敲登闻鼓之前，你刚好要出门，被他拦截了回来，你是要去哪里？是不是知道了骆庆的身份，准备去何府通风报信？”夏凝启质问道。“你胡说！”赵武的脸上流下一滴冷汗，不住地大口喘气。

骆钦衡接口道：“今日在何府，你虽率先冲向何府的护卫，却在打斗中故意放水，你的心思都在如何不动声色地让何老爷知道我的身份上，对吗？”到此情形，赵武再也无法狡辩，曹县令气得浑身发抖：“赵武啊赵武，我万万没有想到内奸会是你，来人，把他押入大牢，细细审问！”

赵武很快被押下去，曹县令向骆钦衡和夏凝启拱手致歉：“请大人治下官不察之罪。”骆钦衡摆摆手：“曹县令不用过于自责，抓到内奸就好，还请尽快审问。”曹县令面有愧色地点头答应下来，众人寒暄了几句，曹县令命人为夏凝启准备了住房，就在骆钦衡隔壁。

骆钦衡笑了笑，向曹县令告辞：“曹县令，多谢款待，我还要继续查看卷宗，先行告辞。”夏凝启立刻表示：“下官和你一起去。”骆钦衡和夏凝启回到书房，刘伦本也想跟着过来，骆钦衡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坚持让他回屋休息了。

夏凝启看着手里的状纸，啧啧说道：“这些年何朔做了不少恶事啊。”骆钦衡正翻看着账簿，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等恶霸横行扬州多年，只可怜这些平民百姓，受尽了欺压却状告无门。”夏凝启听着他时刻为平民百姓着想的话语，脸上漾起一抹笑意。

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状纸，见骆钦衡还在看着账簿记录，凑过去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骆钦衡摇摇头，神色有些郁郁：“没有，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粮食买卖，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看下。”夏凝启接过看起来。

一会儿之后夏凝启也皱起眉头：“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会不会是一些暗语？”骆钦衡托腮想了一会儿：“不知道何府现在有多少亩田地，明日找来曹县令问一问，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吗？”“啧啧，扬州县县内近四年丢失了不少女孩，申德二十四年五月初三、申德二十四年五月十九……短短一个月就丢失两个女孩，竟无一人发现异常，真是可悲可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骆钦衡一愣，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内容，但是转瞬即逝，自己一定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说‘扬州县县内近四年丢失了不少女孩，申德二十四年五月初三、申德二十四年五月十九……’”夏凝启疑惑地看着骆钦衡，又重复了一遍。

骆钦衡飞快地翻动手中的账簿，找到申德二十四年那几页说道：“那一年的七月十一何府卖出一大笔粮食，这其中有关联吗？”夏凝启一愣，拿过所有关于女孩丢失的卷宗说道：“是或不是，我们对一下不就知道了。”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是四更天了。

骆钦衡打个大大的哈欠，看着眼前神情专注的夏凝启，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夏凝启无意中抬头看到他的表情，疑惑地问道：“你在笑什么？”“几个月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时辰。”夏凝启也笑起来：“是啊，当时我被魔教追杀逃进你的房间，被你用计迷晕，没想到我还会回来，也没想到我们如今是这个场景。”他一双含着秋水的桃花眼，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动，此刻笑得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朝人望来，格外诚挚。

骆钦衡忍不住抿嘴莞尔一笑：“你逃出县衙后又去了哪里？怎么会去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