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龙鱼化身牵出真凶

“见过，时不时地就会看见，”渔夫叹息道，“那种鱼喜欢追着别的鱼吃，如今这条河里的小鱼基本上都被它们吃光了。我们辛辛苦苦打一天，收获寥寥。”“那……”骆钦衡话未说完，只听不远处河面传来一阵哗啦声，一条大鱼猛地跃出水面，又迅速落下。这短短一瞬，让他们看清了那鱼的模样：鱼体近乎圆筒形，头尖眼小，口吻宽大，口端有三对触须，确实十分古怪。渔夫匆忙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口中祈祷着。骆钦衡挑了挑眉，看来这就是那种古怪的鱼了。夏凝启微勾唇角，拔出佩剑，一步跃上船：“渔夫大哥，麻烦你将我拉到那边去。”渔夫哆哆嗦嗦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大人，万万不可啊！触怒了龙王，草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保啊。”夏凝启无奈地看着他：“放心，触怒也是我触怒，龙王不会怪罪于你的。”渔夫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骆钦衡和夏凝启面面相觑，同时叹了口气。他们两人都不会划船。夏凝启无奈地转身，正想下船，余光瞥见船板上放着半桶鱼，脸上顿时漾起一抹笑意：“这桶鱼，骆庆买了。”说着，他拿起鱼桶，将所有的鱼都倒入了河中。

那条鱼果然被引了过来，张着血盆大口，围着船身转圈，吃得不亦乐乎。夏凝启瞅准时机，拔剑刺入水中，正中它的身体。手腕一翻，一剑挑了上来。鱼在船板上剧烈地扑腾挣扎着，很快便没了气息。渔夫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口中默念：“龙王息怒，龙王息怒。”夏凝启将鱼装进水桶，提着桶悠闲地下了船：“你放心，龙王就算要怪罪，也不会怪罪于你的。”骆钦衡拿出二两银子塞到渔夫怀里，两人提着鱼往回走。夏凝启看着桶里的鱼，笑着说道：“那天闻着味挺香的，也不知道这鱼的肉是否好吃？”骆钦衡瞪了他一眼：“这鱼是要拿给冯仵作检验的。”“也不必整条鱼都拿去检验吧，我只要一半就好。”夏凝启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说道。骆钦衡从他手中夺过鱼桶，用行动表达了她的态度。夏凝启一直努力地劝说，直到走进仵作房都没有放弃。冯璟宇接过鱼桶，说道：“上次你们拿来的鱼没有毒，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鱼。”夏凝启眼巴巴地看着鱼桶，骆钦衡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得说道：“听闻河里还有不少这种鱼，不如我们再去捉一条如何？”夏凝启的眼睛瞬间一亮，一对清莹秀澈的桃花眼，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动，此刻笑得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好啊。”骆钦衡挑了挑眉：“案子结束之后才能去。”夏凝启瞬间垮下了脑袋：“哦。”

走出仵作房，夏凝启问道：“如今你想怎么做？”骆钦衡低头沉思片刻：“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是否管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夏凝启一笑。第二日，冯璟宇将查验出的结果告诉了骆钦衡。骆钦衡抿紧了薄唇，去大牢里见了那个女子。女子见到他，冷哼一声。他淡淡一笑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搜查药铺和医馆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女子转过身背对他，依然一言不发。骆钦衡顿了顿，又道：“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些天他独自一人，又生了病，会不会出事呢？”女子的身体一颤，缓缓转过身来。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忧，双眸中泛起了泪光：“瑄儿是无辜的，他发了高烧，你们能帮我去看看他吗？”“好，”骆钦衡肯定地说道，“他在哪里？”女子说道：“这些天我们一直住在千祥药铺，瑄儿那日受了惊吓，发起了高烧……”女子正说着，夏凝启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女子说道：“我们找到了，他在千祥药铺。掌柜的看好几日都没有人去交药钱，以为小男孩被人抛弃了，正准备报官呢。刚巧我们去搜查，他就说了出来。”女子焦急地问道：“瑄儿怎么样了？”夏凝启挑了挑眉：“你终于肯说了。你只要告诉我薛淼在哪里，我就告诉你瑄儿的情况，如何？”女子说道：“我把她杀了，尸体扔进了河里喂鱼。”“你为什么和潘大侠动手？”骆钦衡问道。“我不认识什么潘大侠，”女子咬牙切齿，“瑄儿怎么样了？”夏凝启说道：“他的烧退了不少，就是总在睡梦中喊着娘亲。”女子捂着脸大哭起来：“我对不起瑄儿。”骆钦衡了然道：“如果不是他发烧，你也不会冒险进城，然后留在了城内是吗？”女子哽咽着说道：“大人所料不差。我没想到杀苏铭的那晚，他会偷偷跟来，结果受到惊吓，发起了高烧。”骆钦衡叹息一声，离开了牢房。

很快，一个消息随着贩夫走卒的活动，迅速在凌嘉城外传播开来，但在凌嘉城内，却丝毫没有风声。远处的天边，夕阳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下来，余晖映红了半边天。骆钦衡和夏凝启一起站在大理寺门口，静静地看着往来穿梭的人群。夏凝启挑眉问道：“你可有把握？”骆钦衡摇摇头：“没有。”